他心慌,于是更加柔媚,病势刚好点,攒些力气就小猫似缠着将军撒娇,他见沈培楠不爱回家,大胆提议让他带跳舞场新认识小戏子来医院过夜,斜着眼波道:“这身子没法直接伺候将军,跟别人起帮您去去火还是行。”
说罢把手往沈培楠腿间摸去,沈培楠愣瞬,拨开他手,不疼不痒道:“若真看中谁大可以为他置办产业,再不济也是去旅店,何必在这里荒唐。”
莫青荷茫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将军这是不要?”
沈培楠用鼻尖在青荷脖颈处转圈,淡淡道:“好好歇着吧,就你浑身这股混着汗酸膏药味,脱光都硬不起来。”
然后解开伤员服扣子看莫青荷胸口弹痕,铜钱大疤,已经结血痂长出新肉,印在白皙胸膛上,像被盖个邮戳。
抽鼻子,“没穿军装前都是老百姓,都是爹生父母养,天好日子没过上就死,怪可怜。”
说完堂而皇之用沈培楠袖子揩鼻涕,末呸他口,感叹道你们这群军阀官僚都是没心没肺混账东西。
沈培楠向同情百姓,带兵打仗明令禁止部队抢劫,甚至自掏腰包补贴被战火摧毁民宅,这时被莫青荷扣顶大帽子,好不冤枉。他抽回胳膊,脸黑就要发作,青荷仗着养伤,根本不怕他,梗着脖子与他对视,黑是黑白是白双眼睛,泪水淹着点倔倔神采。
沈培楠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袖子又递过去,让他抹完鼻涕擦眼泪。
莫青荷正义感十足又没见识话让沈培楠觉得很有意思,更想惹他生气,故意把战争惨烈和政局无奈都省,专给他讲些欺男霸女混账事,开始莫青荷听得牙根痒痒,后来发现沈培楠在个劲往头上扣屎盆子,便明白他在欺骗自己,也不大肯真发火。
沈培楠极轻地亲亲那伤口,替他合拢衣裳,什也没说就走。
莫青荷望着他背影暗暗骂娘,他不知道沈培楠是心疼他,只以为自己原本被他嫌弃不干净,现在又添伤,连伺候人本事都没,就彻底遭到厌弃。
做行有行傲气,莫青荷这只心怀不轨金丝雀儿,先前拼计谋输给沈培楠局,赔半条命,现在拼宠爱,又输给外面陪沈
说来也奇怪,他们俩就这熟络起来,沈培楠晚上睡贵妃榻,羊毛毯子里露出干净脚背,莫青荷眯缝起眼睛盯着他,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内战和日本佬,有这个大哥也挺好。
他没有亲人,格外盼着亲人好,垂涎他人虽然多,但他们爱都是有条件,莫青荷想,有朝日他老丑,唱不出曲儿时候,捧他人就都散,不像亲大哥,辈子都疼着自己。
认贼作兄想法在心头滚,莫青荷立刻自责起来,他收拢心思,专心致志盯着天花板发呆。
就这养着伤,做着戏,再加医院流出去小道消息,报纸总算刊登丁点正面新闻,说沈培楠在外面玩归玩,对莫青荷这好没两天旧爱还算有情有义。
莫青荷却担忧起来,他晓得对于他任务来说,沈培楠把他当情人,当婊子玩物,甚至当泄欲工具都比现在好,他俩要是真做朋友兄弟,自己就再近不他身,也拿不到任何有用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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