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按着壶盖倒茶,中指枚价值三根金条四克拉钻石光头极好,像滴璀璨星,莫柳初视线不自觉被吸引,他担心师弟真变心,尽管他也生俊俏,但男子俊若是缺必要财力支持,总欠着那点底气。
他耐着性子劝说:“这是为你安全着想,你知道自从传出你受伤消息,师兄有多担心吗?当初同意你去,怎都没料到才三天就出这种事,由此可见沈培楠这人不仅立场不明,性格脾气也极其古怪,bao躁,旦再出差错,师兄怕你有危险。”
“能应付。”莫青荷显然没有领会柳初心思,驯化野兽成就感让他挺起胸膛,朝气蓬勃望着柳初,“不怕死,更不怕受伤,如果有天他真抓住确切证据,立刻选择自裁,绝不会连累同志们!”
他兴奋仰起脸:“师兄你不知道,他这人其实不坏,他断定与组织无关后就天天在医院陪,也算是有情义……”
莫柳初憋不住,他把茶杯往桌上扣,突然提高声音:“所以你被敌人糖衣炮弹俘虏,你还记不记得师父死,关外受苦百姓,虎视眈眈日本佬!咱们吃这多苦,走到今天都是为什!”
莫青荷垂着头,他觉得柳初今天格外严肃,好像压着股子邪火,让他不敢反驳。
莫柳初看着师弟愧疚样子也觉得不忍心,心想他毕竟受伤吃苦头,叹口气把莫青荷搂在胸口,放柔声音道:“你处理方式很勇敢,是名合格党员,但是如果任务太艰巨就不要勉强,已经替你向组织草拟报告,说你经验不足,还不能完全胜任这个位置。”
莫青荷没料到柳初会说出这种话,猛地抬起头,但莫柳初做个手势打断他:“听话,跟师兄回去吧,这件事可以交给别人,已经物色合适人选。”
莫青荷倔脾气上来,挡开师兄手,辩驳道:“可以!你看,今天姓沈放们出门,说明他已经开始信任!这放弃太可惜!”
他脱离柳初怀抱,兴冲冲跑去灶台烧水,不多时捧着套青瓷茶具回来,边张罗莫柳初落座,眉眼含笑道:“在姓沈面前连水都喝不自在,师兄你先坐,给你泡壶好茶,你边喝边听细讲最近事。”
茶水泼桌子,滴滴答答往下淌,他把攥过莫青荷手:“你身上穿戴全是他给你,所以你想起来报恩?怪不得大清早对他做出那副
“他很相信,对虽然不算好,但他身边也没别人,猜过不多久他就会带回南京!到时候你们就看着吧!”
莫青荷在成角儿之前在茶馆唱过戏,学手沏茶手艺,此时并着双腿,挽起袖子,双手活络烹茶净具,边把在医院情状讲给莫柳初听。
枪击案主角只两个人,因此莫青荷每句话都离不沈培楠,他没察觉不妥,但莫柳初经过早上幕,心里总存着芥蒂,听莫青荷这说,自然而然泛上几分酸楚。
他想起沈培楠体面和高不可攀,下人恭敬,洋房气派,想起莫青荷对沈培楠说话时含着笑和沈培楠眼里点暖意,忽然萌生股隐忧。
那个只崇拜望着自己师弟竟开始替别人说话,他竟是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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