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热腾腾娇小身子,让莫青荷恨不得念句佛号来庆祝,小猫并不知道自己陷入怎样危机,它正被抓住爪子,强行逼迫伸出指甲抓挠兰草,可惜它突然有身为宠物自觉,不肯摆弄糟主人爱物,以为莫青荷在与它玩闹,边喵喵叫着表示愉悦,边把小尖指甲深深藏进爪心肉垫里,不肯伤及无辜。
莫青荷急直往下淌汗,眼看着沈培楠几人就要冲上来!
他在焦急中忽然又有策略,猛地把怀里不懂事猫儿扔在地上,自己则亲昵摆弄起兰草,做出副兴趣盎然,玩忘乎所以样子。
猫儿好奇心与嫉妒心都不可小觑,眼见着自己被冷落,在围着莫青荷连转悠几圈之后,突然生起气来,爪子挠向莫青荷怀里棵宝贝兰花!
莫青荷感激要流泪,急忙配合,人猫像抓挠毛线球,把七八盆兰花糟蹋个痛快,碎叶子,花苞,泥土全洒在地上,只纤细高脚瓷花盆整个儿横尸
青荷身形像被风吹过树叶,左右轻微摇晃,他头皮腾麻,只听声熟悉呼喊:“那不是你家那小戏子吗?怎好端端爬墙?”
莫青荷双脚踩着阳台栏杆,单手扒着屋檐,慢腾腾回头,正好与踱步而来周汝白,戴昌明和沈培楠三人打个照面。
隔着遮盖小径垂柳和丁香枝条,莫青荷几乎能感受到沈培楠眼神里杀气,偏偏那周汝白不知看人脸色,身华贵黑色西装,在暮色里站成根笔直黑杆子,正托着眼镜叽里呱啦大叫:“哎,哎,快下来,你又不是壁虎,摔着怎办?”
莫青荷跳回阳台,背靠着沈培楠卧房窗户,眼看着三人加快步子往洋房走来,脑海里片空白。
当三人身影被洋房正门上方块屋顶形状遮雨墙挡住时,莫青荷出身冷汗,几乎要把写着珍贵情报纸条拿出来吃掉,以便毁灭证据脱身,他在危机之中回忆遍纸条上内容,发现自己并没有过目不忘本事,经过这场惊吓,只能记得十分之五六。
他舍不得放弃到手信息,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用余光朝周围查看,他需要个借口,个天真烂漫,与人无害正当理由。
露天阳台只有排精致白漆栏杆,光可鉴人大理石地板,摆着七八盆不同品种兰花,是老刘精心调理出来宝贝——就在前天,莫青荷还在跟沈培楠打赌,在北平毒辣阳光下它们还能支持几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够吸引人冒着摔伤危险爬墙理由。
莫青荷往后退步,他几乎要感到绝望,然而就在他放弃挣扎,打算编造段连自己都不肯相信,名爱上将军落难戏子企图解恋人生活细节苦情电影时,被他遗落在对面阳台小黄猫终于等不及,它抻长柔软身躯,优雅攀上栏杆,踩着白漆扶手走起字步。
“猫!”莫青荷看看兰花,又看看小猫咪,突然有主意,他冲小家伙挤眉弄眼,深悔没有及时给它取个名字,“猫你快过来!”
小黄猫像是听得懂人话,抬起只小爪子朝莫青荷方向拨拨,向后躬身子,竟然凌空起跳,跃上屋檐顶部,轻巧朝前迈步,最终稳而准来到对面阳台,扑进莫青荷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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