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盯着他领口枚金色纽扣,指尖开始发颤,在这场对峙中,他第次感到无措和恐慌,他意识到,这个水谷有备而来,也许就在同时刻,柳初已经遭到控制。但莫青荷明白,他是整条联络线核心,旦他出现问题,柳初,李沫生,李沫生上线,北平地下组织,所有人都会遭到国民党和日本人联合疯狂搜捕,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乱方寸。
“刘叔。”他把目光投向直在旁边垂首等待老刘,平静道:“天凉,总觉得冷,去帮把房里皮毛坎肩取来。”
老刘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要求,暧暧答应着,亲自跑趟,抱来条雪白银狐坎肩,抖开拎在手里,莫青荷慢悠悠穿衣裳,微仰着头,十根细长手指陷在柔软皮毛里,全身香喷喷。他是个养尊处优兔儿爷,也是这家半个主人,等系好最后枚纽扣,他突然寒脸色,容不得别人在面前撒野。
然而就是这片刻拖延,他已经把局势重新梳理遍,心里有数,他在
按捺着恼怒情绪,恢复礼貌笑容。
“沈师长,还有最后几句话,说完就走。”他转过身,慢慢组织言辞,笑道:“雅音会馆集会时间和地点在前天才确定,就算有人走漏风声,天之内,共党怎能策划如此周密暗杀?而且,那位乔装‘’,根据调查,只是位拿钱办事、直行踪不定杀手,并没有党派关系。如果不是共党通过某些渠道,提前知晓藤原中将要来华消息,怎有时间联络到他?”
“最为合理解释,就是沈师长身边出内鬼,早在藤原中将决定来华时,这里暗杀活动就已经在悄悄准备!”
“当日在雅音会馆遇刺,闭气装死才逃过劫,后来直在天津养伤,两个月前,回到北平,在西山乱葬岗找到那位乔装者尸体。”
沈培楠直阴沉着脸,对他话相当不屑,但听到这里,不由轻轻抬抬眼皮。
这个细微动作被水谷看在眼里,他心平气和往前走两步,在沙发落座,温温笑着:“尸体是不会说谎话,那是位精通易容术高手。后来,费尽力气打听到个叫赵老五人,又找到他居所,但邻居告诉,藤原中将被暗杀那天之后,他就失踪。”
“当时还不能确定,老五是否是那位易容者,但就在藤原中将遭到暗杀前夕,有人看见莫青荷和莫柳初在颐和园见面,当天晚上,有位客人秘密去赵老五家,却被路过街坊认出来,莫老板定知道,那名客人正是你师兄,北平城红角儿莫柳初。”
他番话夹杂着日语和不通顺文法,大家听得云里雾里,但当最后句话说出口,不仅沈培楠猛然抬起头,就连门口士兵也片哗然,起转过脸,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住莫青荷。
莫青荷额头渗出冷汗,他怎都没想到,柳初竟然会大意到亲自去找赵老五,而自己直隐匿身份,因为这样个浅显错误被推到风口浪尖,点余地都不留!
他站在沈培楠身后,身不由己扶住他肩膀,想要汲取点力量,但沈培楠拂开他手,轻轻道:“宝贝儿,当着这多人面,你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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