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幅照片堪称触目惊心,这段日子以来,所有人都在为粉碎日军三个月灭亡中国计划而高唱凯歌,却不想付出是如此惨痛代价!莫青荷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紧紧抓着手
,只要能够跟沈培楠世界有丝交集,但他早不是年前那个沉浸在爱情中小戏子,他不再封封写那些永远都得不到回音信,也不会每个礼拜都眼巴巴盼着邮差到来,漫长等待让他看清所谓感情和恋人本来面目,以至于时隔年,当沈培楠名字再次出现时,他心像黄土高坡上口被风沙填埋井,只有干结盐碱颗粒,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老谢背着手,在屋里连绕好几个圈子,见莫青荷还没有松口意思,脸色就不大好看:“说你们这些从资本主义世界回来小同志,立场很坚定,但思想觉悟还是不够!目前是战争时期,个人感情必须服从集体安排,哪还能跟以前样自由散漫?”
莫青荷知道老谢脾气虽然急,心地是很好,就笑笑,说这并不是个人感情,而是恰当分析利弊,说完翻出沓信纸,开始向组织写封新陈情报告。
桌子裂缝,不大平整,他找出本书垫在信纸下方,却是本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翻译本,书里夹着支原子笔,他顺手翻开书页,正看到句话:个人应该如何度过他生?
他报告刚写行字,老谢把打落他笔,拧着他往外走:“让你负责后方疏散你都推三阻四,你自己看看,前线打成什样子!”
莫青荷被拧到通讯处,老谢打定主意要跟他死扛到底,撵走女通讯员,将沓沓尚未来得及发表战报堆在他面前,战时通讯困难,拿到手报纸都已经过期多日,又多在鼓吹抗战必胜之信念,至于前线到底如何,莫青荷直没有清楚概念。他页页翻,情不自禁开始颤抖,眼眶里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战争来,战争阴云笼罩纸醉金迷南方世界,就像只恶兽,用漫天轰炸机和安装着大炮战舰当做利爪,展示它阴森而,bao虐真正面目!
他从不知道上海是这样,向与摩登、电影和跳舞场挂钩上海,在短短三个月之内,竟然成片人间炼狱!
日军在上海登陆,为守住上海口岸,蒋介石孤注掷,调集全国精锐部队守卫吴淞,共七十五个师,总数近七十万人,以血肉之躯抵御敌人飞机坦克,然而双方武器装备悬殊,国民党军队集中个连炮火猛攻,却只能在敌方军舰留下几个白印子,战争开始三个月,死伤国军总数已经超过三十万,战场就像个无底洞,个师接着个师被投进去,连骨头都不剩就被吞噬,有支持三小时减员过半,五小时就仅剩个团编制,战争抹杀地域,年龄和阶级区别,只有尸体恶臭,阵阵空袭警报和痛苦呻吟,前线不断传回旅长和师长以上军官阵亡消息,甚至有人在数小时之内,被迫由少校升为少将……
大批大批难民流离失所,向租界发起冲击,却被日军空投炸弹炸得面目全非,满街都是挣扎和尖叫伤员,就参与巷战士兵也不能幸免,在后撤过程中,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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