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在享受着这片刻安宁,夏天煦暖风阵阵吹着,他张开鼻翼,鼬鼠似个劲吸气,越吸越皱眉头,他闻到种不同寻常味道,般来说,在这样乱草丛生山林里,这通常意味着顿天赐美味。
沈培楠没有他这些深山老林生活经验,还沉浸在两人暖烘烘暧昧里,不知不觉身体深处就起骚动,他宝贝老婆就安静躺在怀里,脸爱昵望着自己,那挺翘圆屁股就在他手边,到现在都没尝上口,这简直要翻天!
他凑近莫青荷耳朵,哄小孩似哄他:“媳妇儿,你不愿意让碰后面,那你上面这张小嘴先让干干,啊?”
莫青荷根本没听他说什,骨碌下子爬起来,身手矫健跳下石头,拨开丛生荆棘蒿草往密林深处探寻,沈培楠快被他气疯,奈何下面还硬着,只好弓着腰,骂骂咧咧跟上去。
路越走越窄,最后只能彻底依靠徒手攀爬,莫青荷轻巧而敏捷,连攀上几块乱石,翻过道屏风似山嶂,拨开树丛,往下看,惊讶连连倒吸凉气。
晃晃吊在半空,他盯许久,视线转移到莫青荷脸上,先前死皮白赖流氓劲全不见。
他把将莫青荷暖热身子搂进怀里,忽然哑声音:“宝贝儿,这些年你怎过啊?”
莫青荷偎在他肩头,脸贴着那冷冰冰绿呢子军装,两只手环绕着他结实后背,说不出话。
茂密树冠如同柄细筛,将阳光过滤成片斑斑驳驳,两人靠着石头相互依偎着,从当初怎样从周公馆分离,说到躲藏天津,然后被组织秘密转移到延安,做年情报工作,后来带几名同志去到杭州,在沈家大宅见到沈老太太。
沈培楠只知道家人被护送出国,战时音讯不通,他从未听说竟然是莫青荷在亲力亲为,既惊讶又感动,莫青荷摆摆手,脸色黯,继续说到杭云央和莫柳初,故人有埋骨他乡,有形同陌路,生出几分物是人非感慨。
只见此处层峦叠嶂,树冠遮天蔽日,被重重花木与藤蔓掩映在中间,竟然是口巨大而幽深湖泊,湖水遍生荇藻,踩着块突出山石往下看,只觉得像有另片幽绿树林在水底生长,水质极清,最深处森冷而漆黑,眼看不到底,
“从那以后再没有收到柳初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过好不好。”他叹口气,“死人太多。”
沈培楠早就怀疑过杭云央,倒没有太过惊讶,反倒是莫柳初让他觉得蹊跷,沉吟片刻,道:“下次要是见着他,你把他交给。”
莫青荷飞快扫他眼,沈培楠啧声,轻轻在他脑门拍巴掌:“狼心狗肺兔崽子,是那种小心眼人吗,重庆有家外国医院,戒吗啡很有名气。”
他沉吟片刻,喟叹道:“人要是沾那些东西,真就不算是个人。”
莫青荷放松地枕着他大腿,有搭没搭说着这些年往事,仰着脸看他,越看越觉得沈培楠好,相比几年前,愈发成熟而稳重,身戎装,军衔越升越高,人却和善许多,然而旦扳正面孔,还是副冷峻严肃军人模样,莫青荷抬手摸着他脸,心想要不是此刻后有追兵,他前半人生,真可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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