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昂着头:“如果换你身旁这位中将,可以考虑二。”
沈培楠失去耐心,骂句脏话,伸手就要掏枪,被莫青荷按住:“水谷先生,请先听听开出条件。”
“只要举起刀,不管杀不杀得,你都不再是俘虏,外面有无数
水谷仰起脸,再次嘶嘶地笑。
沈培楠把军刀交到莫青荷手里:“已经上报他死讯,这个人交给你处置。”
莫青荷胸膛急剧起伏,他恨不得刀砍掉水谷手!他铮抽出军刀,明晃晃刀刃在墙壁投出道寒光,水谷目不斜视,冷笑道:“中国人有句成语,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压低声音挑衅:“你们是群杂种。”
莫青荷没有被他刺激,反倒冷静,想会儿,摇摇头,目光坦荡地望着水谷。
年晒不到太阳霉味,仿佛是间库房,屋顶吊着煤气灯,昏黄灯光照着个人。
那人形容狼狈,身材很高,举着两只胳膊,手腕脚腕都被镣铐锁住,额头缠着脏污绷带,只露出只眼睛,射出道阴寒目光。
沈培楠扶着莫青荷肩膀:“人在日军指挥部找到他,冈崎被弹片射穿头骨,尸体都硬,他还剩下口气。”
“也许你有话对他说。”
那人缓缓抬起头,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莫青荷脸上,浮肿面颊浮出丝笑容,再开口时,竟换成略显生硬中国话。
“你说得对,在们中国,公报私仇是小人做法,你现在是中国军人俘虏,按照条约,们不能私自处死战俘。”他顿顿,“日本人屠杀中国百姓,制造大片无人区,小鬼子可以不仁,但们不能不义,这是老祖宗规矩。”
莫青荷回头望着沈培楠:“军座,今天只想处理些私人恩怨,请为他松绑,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事,都请你不要干涉。”
沈培楠皱起眉头,莫青荷没理会他,道:“当年与师兄策划暗杀藤原中将,你流落北平,不遗余力为他复仇,这种忠诚很欣赏。但是,你用最卑鄙手段控制柳初师兄,也定会为他讨回来。”
“给你武器,们堂堂正正决斗。”
水谷难以置信看着他,突然爆发阵大笑,缚住手脚铁镣铐跟着哗啦作响,他笑得几乎要流出眼泪:“你只是名靠装女人为生歌姬,为什、为什要接受你决斗?”
“莫老板,你好。”他勾着唇角狞笑,“沈军座,你也好,还有那位今日无法到来,以后大约也不能出现另位莫老板,也代向他问好。”
他被打掉两颗门牙,笑就嘶嘶出气:“多年前就知道沈先生有容人之量,今日见,果然不同凡响。”
莫青荷认出他,后退步,骇然道:“水谷玖!”
没错,这正是那名早年混迹北平城,用吗啡针彻底毁莫柳初,又捅出他们师兄弟真实身份水谷玖!尽管那张青紫肿胀脸已非记忆中清隽,但莫青荷记得他眼神,儒雅而阴毒,让人遍体生寒。
莫青荷想起与莫柳初最后次会面,想起那条干瘦手臂上密密麻麻针孔,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个箭步冲上前,抬手狠狠甩水谷巴掌,啪声脆响,他咬着牙:“这是你欠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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