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古芝反应有什不对劲地方吗?比方说,突然慌张起来啦,或者苦思冥想啦。”
仓坂流露出犹豫神情,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应该没什特别奇怪样子。为什这样问?您是想说那孩子撒谎吗?”
“不是,并不打算这样指责他。”草薙露出讨好笑容,摇摇手。
“刑警先生……”仓坂摆出副严肃面孔
“他说自己生病吗?”草薙问。
“是。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第二天也打电话来公司,说是今天也想请假。问他要不要紧,他说没关系,让大家担心,对不起,之后就挂断电话。”
“后来呢?”
“那天是他最后次打电话来。”
草薙点点头,就现有情况来分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古芝都是有意识地隐藏自己踪迹。
仓坂工机位于足立区梅岛。是所小小工场,墙上油漆大都脱落,得费老大劲儿才勉强看出墙壁原本是绿色。紧邻工场有幢两层楼建筑,应该是办公楼吧。写着“金属加工品制造销售仓坂工机”招牌倒是簇新簇新。
草薙在办公楼接待处见到社长仓坂达夫。仓坂身材矮小,但身板厚实,看起来是个现场经验丰富人。
“他是个好孩子。对工作充满热情,也很认真,最关键是头脑聪明。只需稍加指点,立刻就能记住窍门。不仅如此,还能把理论知识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电气与机械方面知识也很丰富,有这好头脑,却不去上大学,真是太可惜。曾经好几次劝他,哪怕是夜校也行,让他去上学。不过,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那种意愿。”仓坂说得很真诚,没有点夸大其词样子。
“听说他是看招聘广告后来贵公司,是吧?”
“没错。职工高龄化现象越来越严重,这样下去可不行,所以才招聘新人。四月份招个高中毕业生进公司,但也许是工作比预想要辛苦吧,所以马上就辞职不干。想也不必勉强人家,又招聘次,下个招来就是古芝君。他向沉默寡言,刚开始时候,经常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不过,就像刚才说那样,在工作方面他可是级棒人才。大家都很开心,觉得招到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买彩票中大奖,可……”仓坂挠挠发丝稀疏头皮,“到底发生什事?千万别在什地方遇到什事故。”
草薙从外套内袋中掏出长冈修照片,放在仓坂面前。
“想岸谷刑警已经把这张照片给大家看过,当时情况您还记得吗?”
“是,记得。向所有职工都确认过,不过没人认识照片里人。”
“也向古芝确认过吧?”
“是……”
“对于他去向,您点都没有头绪吗?”
“没有。有话,定会去打听。”
“开始打电话来说是要请假是他本人吗?”
“应该是吧。喂,小友,应该没错吧?”仓坂问正在旁办公桌上处理事务个胖胖女人。小友,大概是昵称吧。不过,再怎看,那个女人也已经有四十五六。
也许是直竖着耳朵在听之前对话吧,那个女人立马答道:“觉得那应该是古芝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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