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吾受到冲击,他完全不知道父亲原来从事是这样份工作。父亲为什不告诉自己呢?他突然抓住缕思绪。
应该是不想谈及地雷吧,掌握科学人才能掌握世界——当想起地雷时候,这句话便有截然不同意义。
“两个好球,第三球。下球也许就能定胜负。”汤川说,“快点!现在议员头部正进入瞄准圈内。要发信号,就趁现在!”
伸吾感到全身力气都泄而空,但他并非被无力感所侵袭,而是种如释重负感觉。他把电话从耳边移开,无力地垂下双手,凝视汤川。
汤川也看着他,脸上浮起温和笑容。
“怎样?你要放弃吗?”汤川在电话里问道,“你准备将近年吧。也早就做好被警察抓住思想准备。那,还有什需要犹豫?如果是因为话,你完全不用介意。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是对于没有教授学生正确科学之道惩罚。”
恩师话在伸吾心中激起巨浪,他绝不会让汤川做出那种事。但是,如果此时此地让机会溜走话,可能就永远也无法为秋穗报仇。
迄今为止每天在伸吾脑海中闪过,在他生活中只有复仇这个主题,除此之外,不作他想。在伸吾看来,只要能够报仇,就算自己死也没有关系。
“投球计数已经是两个好球,两球。”汤川说,“你到底打算怎办?到决断时候!”
伸吾仰起脸,与汤川四目相对。
汤川示意伸吾把电话放到耳边,他照着做。
“命中中圈,市长代替你‘干掉’大贺议员!”
伸吾笑,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发自肺腑地笑过。
“最后……”他恩师说,“只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关于你父亲。去他公司询问过,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具体干是什工作?”
“不知道,没听说过。”
“那就让来告诉你——你父亲想要开发种扫雷机,并将它运用于柬埔寨。”
“地雷……”伸吾大吃惊,他是第次听到这些话。
“在提出开发建议报告书前言中,他是这写……”汤川说,“地雷和核武器同为科学家制作出来最低级、最恶劣代用品,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运用科学技术威胁人类生命都是无法原谅。作为名有志于研究科学人,想要修正过去错误。怎样?你现在想要做事情真能让身处天堂父亲高兴吗?哟,犯规,这已经是第三次——市长还挺顽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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