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认
老板笑很尴尬,“哥,其实挺好,今年很流行这个,你看你梳那个发型都好几年,偶尔也该换换口味,尝尝鲜,要不给你理成平头吧……”
石久抬手弄弄刘海,重叹口气,
“行,多少钱。”
从理发店出来时候,石久掏出手机,拨蒋云清电话号码。
外头有对小情侣骑车路过,坐在后头女手里拿串气球,五颜六色,呼啦啦就从石久眼前过去。
为此石久中草药喝不计其数,按中医嘱咐,喝完药渣还搀着白酒抹在头顶上刺激毛孔,结果头皮都刺激红,头发也没见多生出来几根。
于是石久只能在发型上使劲,在尝试好几种发型之后,最后发现锡纸烫最显发量。
但烫出来这种卷曲蓬松黑毛怎看也都应该捂在裤衩里,不应该大张旗鼓露出来,石久就又给洗直。
最后还是留最普通发型。
不出彩石久也认,结果这次还把刘海剪坏。
石久对着镜子照照新发型,
理真够操蛋。
不过已经改三回,再改估计要秃。
但是石久真不太满意,可也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发火,谁知道这老板今天怎,剪个头发都不如剪羊毛手艺好。
其实个老爷们本不该计较这些,但石久这个人就这样,什都能将就,就是头发不能将就,石久对头发打理甚至有点强迫,平时裤兜儿里都揣着小梳子,没事就掏出来挠两下,就算哪怕外面是大风天,人人脑袋上都是鸟巢龙卷风,石久头发都跟打发酵样板板整整。
电话里接通前,石久想起来自己跟蒋云清小时候事。
俩人算是发小,个院儿里长大,所为个院,不是传统意义上名宅院子,而是钻井大院,那个小区里住户基本上都是个单位,蒋云清是在某年暑假搬过进去,但是没住年又搬出去,石久跟他就是那时候认识,刚见面时候,蒋云清也站在他妈身边,手里攥着大串气球,仰着张小脸望着对面窗口小孩。
当时蒋云清好像吃个什东西,具体是什石久已经忘,就记得自己馋要死。
事情过去这多年,石久已然记着那个画面,也记得自己又多馋,
不过从馋蒋云清嘴里东西,到馋他这个人,就是很后面事。
都是刚才老板趁着自己低头跟蒋云清发短信时候,拿着剪子刷刷几下就给打薄,本来就遮不住脑门,这来,就不是遮不遮问题,直接成留不留问题。
就那点刘海挂在脑门上也怪可怜,还不如都剪掉。
石久身后头理发店老板微微屈身,凑到石久耳边,声音里满是歉意,
“哥,你看哪儿还不行?”
石久稍稍拧眉头,“你看看哪儿行?”
可现实就这残酷,往往越在乎东西越残疾。
石久长这大,自觉个高腿长胖瘦适中长相正义,总之外形算上是中等偏上,但有个缺点立刻把石久毁成中等。
石久天生发量少,还软。
看别男都头发很厚层,打点发胶还能站起来,石久直都很羡慕。
但自己就不行,软趴趴贴在头皮上,天不洗到晚上就油跟被牛舔过样,疲软不举,很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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