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俩人见面以来，就
直对这事避而不谈，本来以为就这
过去
，没成想蒋云清自己先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
既然蒋云清都捅破窗户纸，自己没理由不把纸撕下来当手纸，把那点脏事能抹多干净就抹多干净。
“有啥恶心
啊，嗨，
不是说，
“你这是什眼，笑就是俩弯豆角。”
“是啊……都觉得笑起来好像韩国电视剧里老太太似眯眯眼儿”
“啊？哪个电视剧啊？要去买DVD”
蒋云清哈哈大笑，手里蒜都掉在桌面上，
“你傻啊，就随便比喻……”
这个面摊是蒋云清家门口露天个小摊，开十几年，晚上五点出摊，第二天早晨收摊，很多开夜车哥都来这，夜里两三点也有面吃，夫妻俩是东北人，面滑酱香，还带着个炸串小推车，俩男顿饭下来有个二三十块钱就够。
俩人坐在小马扎上，人要份面，蒋云清要些串儿，因为已经过饭点，摊上没几个人，面很快就上来。
石久往自己那份上浇大勺辣椒油，拌拌，蒋云清蒜也剥好，直接塞在石久手里。
刚才还在本市最好大酒店里吃海参鲍鱼，可石久却觉得这碗六块钱面要香多，吃石久顺着脖子往下淌汗，刘海都沓湿。
蒋云清就在对面低着头剥蒜，边剥边往石久手里塞，抿个小嘴，两腿夹紧紧，看着可贤惠。
做都做，不该自己做也做，可蒋云清就是改不过来。
再说，自己算个球啊？不是他家人又不是他对象。
想到这里石久就有点纳闷，蒋云清不是找到下家，怎出事还给自己打电话。
车在红灯前停下，变换霓虹映着蒋云清白瓷般小脸，落在他如羽睫毛和微翘唇尖上，真够俊。
蒋云清忽然转过脸，眼睛里却是有点暗淡，
石久有点泄气，本来还打算买回去，等回头想蒋云清时候就拿出来播播呢。
蒋云清笑够，也吃完，放下筷子擦擦嘴，盯着石久看好会，
“……那个……今天中午恶心坏你吧……”
“啊？”
石久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他是什意思。
面摊上不知道从哪里接电线，挑着个十几瓦黄灯泡，昏暗昏暗，俩人窝在角落里吃个酣畅淋漓，因为出汗关系，石久头发全趴在头顶上，跟他妈秃头刷黑漆似，要多挫又多挫，蒋云清也没好到哪去，嘴唇子辣通红通红，像刚给人嘬过样。
石久吃完，跟老板娘要点餐巾纸擦汗，垂眼蒋云清猫个小腰，细白手指头捏瓣蒜，上去口，留个齐刷刷断面，不知道怎就觉得心有点痒痒。
蒋云清腮帮子吃鼓鼓，抬头看石久正盯着他，就弯着眼角冲石久笑，
“看什？”
石久眼睛亮晶晶，
“19，还剩五十块钱，请你去吃拉面和炸串吧。”
“别，请你吧”石久张口就来，后又想起钱包忘在周文那边，“操，钱包还在周文哪儿”
蒋云清脸上终于有点笑摸样，
“不用，这点小钱还花起……走啊，上老地方。”
石久将警车开回警局，跟哥们打招呼，接开着自己车将蒋云清拉到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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