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候,师傅冷哼声,眼睛里全是笑,可在严希看来,真觉得他这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数数钱包里现金跟卡,严希二话不说,开着车就过去准备结账。
到包间,李法官也在,搂着严希肩膀就跟大家很热络介绍。
严希点头哈腰笑,顺便瞥眼桌面儿。
菜色自然不必多说,市场价千八茅台在这里开就是上万,已经喝两瓶,还有瓶刚打开,个庭长正拿着给各位满酒。
严希想捅篓子,却不想把篓子捅太大。
这来,到时候林科东窗事发,媒体聚焦油田干部贪污事件,隐匿在他背后人为自保,搞不好比自己还盼着他早死。
林科那个前妻就有点倒霉,暂时帮自己被黑锅是肯定,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事是最先从她嘴里捅出来,她才是最恨林科人。
而实际上呢,搞不好她才是最爱林科人。
快十点时候严希被赵庭长通电话叫到香格里拉大酒店。
跟林科分开后,严希直接回所里。
林科这婚离好几个月,其间正赶上招标,这小子也没闲着,闷声发大财,收不少现金支票。
而这钱处理渠道必然要经过严希手,个收,个出,二人合作非常愉快,总之这些赃款最后都捂严严实实,分都没流到面儿上,等法院判决书下来时候,林科即是穷二白模范干部,又是净身出户新好前夫。
但林科做梦也想不到,严希把所有东西都留底,包括之前给石炎随那十万快钱礼钱。
说起那十万块林科显然很肉疼,没几天就从供应商身上狠搂回来,金额之大,远远不止十万块钱。
“啊……严大律师啊,有印象,去年不还上次电视,是那个什什家庭矛盾栏目特邀嘉宾,”
有人发话,手里苏烟扔到烟灰缸水层里,哧声,
“老婆整天在家看那个节目,还夸你长帅呢,没成想本人比上电视好看啊。”
严希不知道这人是什来头也不敢开玩笑,就很客气回两句
在座全是权贵,局里处里,好几个法官庭长,能叫严希过去那是给他面子。
严希很知道这种场合叫自己过去是干嘛,自己没权没势,就个律师,能踏进这种场子,除结账也没别用处。
但这种事不能拒绝,还是记得以前师傅跟自己说过,也是这种情况,大下雨自己孩子在家里发烧,有人半夜打电话叫他去吃饭,师傅看这孩子烧成那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走就婉言拒绝,结果挂电话觉得不成,抽半根烟,把烟头扔,在老婆骂声中顶雨去饭局。
到那边结帐,那个审判员醉醺醺搂着师傅肩膀,说句让他终身都难忘话。
‘哥们,幸好你来,你要是不来,以后你找都不跟你玩儿。’
严希想起来就觉得唏嘘。
要怎说人为财死呢。
这哥们要是少贪点,估计还有命活,但在中国贪污受贿经济诈骗情节严重都可以判死刑,照他这个贪污数额,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跑不,倒霉点判个无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希把这些物证复印件整理到两个牛皮信封里,个检察院,个媒体。
不过跟市委有关系东西严希都没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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