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毛挺长啊……”
严希看他眼,
“你睫毛怎是倒着长。”
听这话石久差点呛着嗓子,口烟不上不下,好容易强憋下去,眼睛都蒙层水意,
“什倒着长啊……眼皮儿单,给压下去而已,你以为这几根毛长这是为好看啊,那是为保护眼睛,防风防沙,你那个根本不行,这个才是正经长法,稀疏度和垂坠度都正好,不影响视力也常年不进虫,再说……个男眼毛又长又浓,你不觉得有点娘?”
严希笑够,从车里摸出烟,扔给石久,顺便在身上摸打火机。
石久从里面抽出根,接过严希递过来火,
“不跑?”
“你这是有话要说?”严希稍微降下些车窗,给自己也点上根儿,
“说吧。”
严希犹豫秒钟,觉得实在没必要小气成这样,就解锁开门。
石久坐进去,脸耷拉跟长白山似,
“哥们儿,你怎回事。”
严希明白他是什意思,但也有点无奈。
明摆着事,他非要追上来问自己,还气成头驴。
滥用冷,bao力人品实在太差!
这想石久就更生气,踩着油门就开始撵奥迪,从市南撵到市北,最后结结实实把律师车别个胡同口里,看车不动,下车就冲着奥迪过去。
严希本打算回所里整理下今天在看守所记东西,或者弄下赵云事。
结果什也没去干。
严希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偏偏选第三个可能,跟石久在市区里玩半天猫捉老鼠游戏。
说完这话绿灯就亮,旁边奥迪轰大油门就开始往前窜。
石久本来是在路上巧遇他,并不是在后头跟踪。
开始想着打电话,结果看前面没车,俩人可以并排挨着,这才挂电话开车过去打个招呼。
共就分半钟红灯,石久也没想跟他说什。
严希还是像以前样,嘴唇水红水红,微微翘着,带笑不笑可招人。
严
车里空调口还在吹风,对面嘴唇也开始吐烟儿,
微微张着,唇红齿白。
车里面静有分钟,时间外头蝉鸣都格外清晰,
聒噪,越来越大声。
石久看他会,
石久看严希趴在方向盘上笑很不乐意,
心想笑你妈个逼,但嘴上还挺文明,
“有什好笑。”
后又顿顿,
“你躲着?”
这小子开车挺糙,严希在后视镜眼看着他蹭个路障,压瘪个纸箱子。
也正是也股不管不顾劲儿,硬是把自己憋在这个犄角旮旯里。
午后太阳格外毒辣,阳光明晃晃。
落在后视镜上,烧出团白光,以至于严希都没太看清石久下车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在拉自己车门。
看他这样石久就忍不住逗他。
记得这人以前嘴也挺贱,还不要脸,上去撩拨几句石久也没以为他会生气,结果看这人窜比兔子还快,估计是不乐意。
搞石久也有点生气。
操,大老爷们有话说明白啊,总这躲着是怎回事,就算是自己技术差点把他给插出血,也他妈应该照着自己脸上拳打出鼻血扯平,然后躺下来重新研究下不出血方法。
这才是个正常男人该有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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