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要命。
身体却曾经那熟悉。
石久以前没事就爱想跟律师在块时候,现在想起来都是身身鸡皮疙瘩。
这感觉就像是吃块好吃肉,结果发现是拿耗子肉滥竽充数,真是给恶心坏。
但是恶心
来人都是二级单位供应站小领导,局里就个人,也理所当然成为众人巴结对象。
石久坐在主宾位置上,边听人说热乎话,边拿眼睛瞄律师。
心想着市长耳提面命警告自己时刻注意身份,这放低姿态来跟这帮人混,还不是为逮你个小兔崽子。
严希在饭局上表现直都挺正常,四目相对间,还是跟以前样勾着嘴角笑,黑眼珠亮盈盈,透着股子精明劲儿。
因为外人太多,而且石久跟郗战强也没熟到份儿上,所以正经句也没说,全都是胡扯淡,六七个人喝瓶五粮液,等完事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还最好方法就是破产清算。
只需提前至少半年运作,先默不作声把财产转移出去。
这个严希拿手,面儿上边拖着债主,等过破产清算期限之后再申请破产,把剩余固定资产往出交,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破烂玩意儿那边爱怎分配怎分配,这边到时候换个证重新注册个公司,自己赚自己钱,让那些债主喝东南西北风去吧。
可这事要是操作不好很容易进去,般人不太敢干,但严希绝对算是资深人士,从未失手,这不那天大概跟那小老板说下,就把那哥们乐跟个什似地,屁颠屁颠约严希去郗站强公司详谈。
老板约地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严希在本市也是挺有名气,那老板最近又给债主盯紧,生怕给人看见发现自己这点小猫腻再不好办,就把见面地点约在郗战强办公室打幌子。
散局时候,很多人因为喝太多都在楼上开房留下,这两个人几乎是起出门。
其实在这之前,两个人都刻意回避下对方,石久去趟洗手间,严希先出门,没成想给人拦在半路说话,结果说完,石久也出来,等他急急忙忙挤进电梯时候,严希已经在里面站着。
而且还他妈只有两个人,石久连里面人多想等下趟借口都没有。
按键个个往下亮,半晌都没人说话。
这要换以前,肯定不是胡扯淡就是打嘴仗,而且石久喝酒话就多,严希喝就就爱笑,可现在这俩人站在电梯里,个半句话也没有,个绷着脸,半点笑摸样也不见。
俩人谈完事后,严希当着郗战强面儿问那个老板能不能弄着点增值税发票,自己有个客户进项不够用,又不想多缴税,正四处淘换发票呢。
那皮包老板倒也实在,只说自己这儿都打算申请破产呢,业务都打算停,上哪儿给严希整发票去。
俩人说这话时候,郗战强就直在旁边摆弄自己新买那块老坑翡翠,眼皮儿都没抬下。
严希他这出心里也有点底,就没再提这茬,等说完事之后,差不多天都有点黑,郗战强为人好客,说是秋深蟹肥,便开着保时捷就把两人拉去市里五星酒店,中途还打电话叫几个领导凑局。
等人齐,光饭盒大螃蟹就要六只,别生鲜龙虾就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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