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自己会是以何种结尾收场,本想着移民就能海阔天空,没成想这四方之地居然要成自己七尺之棺。
过春节之后,老刘又来次,严希以往见他时候总是迫不及待,拖到现在也心灰意冷,时不时就冒出点生无可恋意味,觉得自己还想打赢官司简直是痴心妄想。
狱警开门,老刘马上过来跟其寒暄,点烟递火,说自己换个小助理,过来起帮着做做笔录啥。
严希看见那个‘助理’有点意外,顿下,还是坐下来。
尴尬拉拉马甲,严希给石久盯有点恼火。
菜虽然比平时强不少,可依旧是差,饺子里也都是肥肉,但跟犯人起看春节晚会,严希倒是头次有过年感觉,比自己过年时高兴点。
印象最深就是里头有个小品,大概就是误会捉*。看那捉*抓耳挠腮,拿着拖布欲言又止傻样,可是笑坏在场人。
严希忽然想起第次见石久也是这样。
那时候他眼睛直都在蒋云清身上,往自己这边看眼,满是敌意。
打上大学起严希就开始找男人,在蒋云清之前找过多少个连严希自己都记不太清,这些年里也许有过幸福,但严希却只记住欺骗,起初眼看着石久对自己有意思,严希也只觉得他像个傻逼。
严希说外面情况,还说所里特意为此开个会,肯定会给严希找本市最好律师,让他别太担心。
严希坐半天也没出声,后来张嘴就只问石久有没有找过他。
老刘摇摇头,脸茫然,很纳闷严希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事。
看老刘反映严希也没说什,跟他说不用找别律师,老刘来就行。
这市里哪还有什最好律师,最好律师就是严希自己,与其让个不熟律师在法庭上胳膊肘朝外拐,还不如自己借老刘这个自由身来捞自己。
想着这事儿都怨他,要不是他自己早跑,这个王八造王八蛋!
到后来与日情浓,你侬侬,严希都纳闷自己是不是真动心。
而现在石久跟人间蒸发样,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严希能理解。
多年夫妻都抗不过铁窗高墙,半年缘分更是不值毛钱。
爱情那是花前月下高贵玩意儿,严希如今身陷囹圄,本也不该抱任何期望。
严希跟老刘分析很多次案件,从哪里切入下手,怎辩护,对方明摆着是来肉中挑刺,眼中寻沙,也就是仗着自己没后台,自己虽然没后台,可打个案子要跑地方多,自己当初用钱撬开各位公仆嘴,现在谁他妈也别想隔岸观火,都给老子下水,人越多越好,有门路你就想招大家借光活,没能耐就起死。
不料方案都研究好几个,这案子忽然被搁置。
起初公安局还把自己叫去讯问,照例是遭罪,总有人莫名其妙问自己匿名信事儿,到后来也不问,也不叫,严希就这直在看守所呆着,直到除夕。
早晨醒来时候依稀能听见市里此起彼伏鞭炮声。
看守所里很多都被取保候审出去,严希上面不批,也只能在看守所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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