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阿哲？”他见顾哲不回答，语气虚软
追问道。
顾哲看着他，最终还是轻轻点
点头。
艾瑞尔有些费力伸手拂去他眼角泪水，柔声道：“别哭，
不会再
“阿哲，怎
？”艾瑞尔终于舒服不少，满头冷汗安慰他，“不会有事，没有那严重。”
顾哲感情上依旧被他所牵动，头脑却反常理智：“你是故意。”
“你故意逼做出这样选择。”顾哲心里莫名感到委屈又无力，“你知道现在只能选择原谅你，所以故意坦白
切，你太狡猾。”
“对。”艾瑞尔握住他满是鲜血手，十指交缠，让彼此手上都沾染鲜血，“但给你选择，如果你要杀，那毫无怨言。”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顾哲掩饰般解释，“你伤是为救才……”
把子弹取出来？”
艾瑞尔看着他，勾唇笑起来：“们会很相爱，阿哲。”
在艾瑞尔指导下，顾哲努力克服心理上障碍，最终成功将子弹取出来，用止血凝重新为伤口止住鲜血。
那子弹不过二指粗，却将两个佣兵击碎成四分五裂肉块，还差点要艾瑞尔命，威力实在不容小觑。
艾瑞尔忍耐力极强，在没有镇痛剂情况下，任人割开鲜血淋漓伤口，从血肉中将子弹取出，即使顾哲笨拙动作弄疼他，他也只是呼吸粗重握紧驾驶座边缘，并未发出声痛呼。
“顾哲。”艾瑞尔打断他，“不需要你欠条命，将当成救命恩人，这都是愿意。只要你心甘情愿，留在身边。你救真只是出于亏欠吗？”
“……”顾哲无法否认他问题。
“你已经答应。”艾瑞尔牵起顾哲那只手，放到唇边，张嘴咬在他无名指指根上，牙关微微用力，犬齿甚至咬破肌肤，渗出点鲜血，和他手上原本艾瑞尔鲜血交织在起，不分彼此。
“这就是订婚戒指怎样？”艾瑞尔亲吻下那个“戒指”，“心口热血为你而流，你无名指上血脉直通心脏，这样心心相印羁绊，肯定比那些金属小圈要深厚多。”
这番弥漫着血腥味告白，说不上究竟是诡异还是浪漫，倒是十分符合艾瑞尔性格。
顾哲终于提心吊胆做完这切，低头看看自己双手，那上面满是艾瑞尔鲜血，他泪水不受控制滴落在掌心，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深陷沼泽，并且不断下沉。
他从未离死亡这近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直紧绷神经，因为两人都暂时脱离危险而松懈下来，心底里涌上阵后怕，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也无法否认，他依旧爱着艾瑞尔，且无法接受他死亡。
如果艾瑞尔真因为他而死去，那他真不知道会变成什样。
他恨艾瑞尔对他强迫与算计，却也爱他温柔和甜美。他享受着受他重视、被他放在最优先位置感觉，沉溺在两人曼妙灵肉结合中。艾瑞尔带给他切都是完全陌生体验，让他真正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活生生人。
但与此同时，艾瑞尔爱意也太过沉重可怖，他爱充满谎言与欺骗，不择手段且将他圈禁围剿，他根本没有做好要接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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