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看着面前傅长陵,眼中情绪百转千回。好久后,他只叫声:“傅长陵……”
也就是那瞬间,秦衍脚下条藤蔓骤然伸出,秦衍猝不及防,就被藤蔓拽住他脚腕,猛地将他甩出去。
秦衍本身便已全身是伤,狠狠撞在地上时,身上刚刚凝结好伤口瞬间又崩裂开来,血在地上路蔓延开去,他躺在地上,低低喘息。傅长陵撑起身子,他看着远处秦衍,顿片刻后,就被人抓住衣袖。
他回过头来,晏明正哀求看着他。他思绪混乱片刻,又冷静下来。
他要救晏明。
秦衍苍白着脸,喘息着开口:“璇玑密境不能开,你若开璇玑密境,云泽苍生……”
“你在乎什云泽苍生?”
傅长陵转头看他,眼里满是讥讽:“你若在乎云泽苍生,会勾结业狱,私开业狱封印,让那些魔修来到云泽作乱,致使生灵涂炭吗?”
听到这话,秦衍猛地睁大眼睛,傅长陵死死盯着他,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亡魂:“你若在乎云泽苍生,会修魔道,背宗门,弑师杀友,修无垢宫,成为岁晏魔君吗?”
“你若真在乎云泽苍生,真如此圣人心肠,那你怎不可怜可怜?!”
“杀?”
傅长陵看着面前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想杀?”
“傅长陵,”秦衍捏紧剑,“你清醒点。”
“清醒?清醒什?”傅长陵猛地提高声音,“清醒听你和说什不能开密境,说会毁云泽,让不要救晏明?”
傅长陵说着,转动他掌心,他手下阵法突然开始急速转动起来,与此同时,聚灵塔开始疯狂汇聚灵力,秦衍终于变脸色,他长剑横扫而去,没带半分情面。但他挥剑那刻,剑上便全是阻力,这是同心符产生作用,秦衍咬牙以灵力相扛,两相对峙之间,他咬牙让灵力最后次汹涌而至汇于剑尖,而后那剑上阻力终于消散空,长剑呼啸而至,在即将砍下傅长陵头颅前那瞬,傅长陵轻轻抬手,双指夹住秦衍剑。
傅长陵看眼秦衍,便重新低下头,开始专注在面前阵法之上。
那刻,他脑海中只被个念头占满。
他要救晏明,必须救晏明。
他不能为秦衍放弃
傅长陵猛地提声,把抓住秦衍衣袖,他狠狠盯着他,眼里却有薄光浮动,他跪在地上姿态,如当年风雪之中初见晏明时少年。
可这次他眼泪是真眼泪,无药可止;他痛苦也是两世之痛,无人能救。
他抓着秦衍衣衫,嘶吼问他:“你毁生,你已经毁辈子,如今还不够吗?!”
“你放过,”他声音哽咽,“放过晏明吧……”
秦衍无法说话。
他没有抬头,只描摹着地上阵法,平静道:“你强行破咒,身体有损,这里是十方诛神阵,为阵主,不想伤你,等会儿破开阵法,金丹不留,你想让死很容易。”
“你停下。”秦衍吞咽着翻涌上来鲜血,“你现在是心魔入体,你回头再看看,晏明到底是什。”
“心魔入体?”
傅长陵听到这话,他顿顿自己动作,片刻后,他看着阵法,仿佛是听到什好笑事,低低笑起来:“晏明是心魔,你就不是心魔?”
“傅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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