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陵话太多，秦衍似是再忍不住，抬手卷袖就抽
过去。
只是傅长陵早有准备，在秦衍挥手那
瞬间，他把握住他
手腕。
他半撑着身子，便稍稍比秦衍高些，低头看着秦衍，便见秦衍脸上那抹薄怒。
秦衍生得消瘦，肤色又偏白，如今发丝微乱，搭在他脸上，同他因为恼怒微微泛红脸混在起，呈现出种惊艳美感来。
傅长陵静静注视着他，他在山崖下这八年，让他生得高大许多，他惯来没规矩，衣衫半敞开来，露出他精瘦体魄，让他显出几分青年独有英气俊朗。
谢玉清竟然看不上秦衍？秦衍哪里不好？这天下，谢玉清就找不到第二个人比秦衍好。
但还好谢玉清瞎。
傅长陵有些庆幸。他暗自欢喜片刻，赶紧起身，脱外衣，便往床上滚上去。
等他上床后，他才发现，秦衍直睡在里面，留半截在外面。
傅长陵愣愣，随后不可置信道：“师兄，你直留着位置给
呢？”
傅长陵情绪没有半点遮掩，声音发闷。
秦衍听到这话，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什
都不说，起身洗漱后，自己躺到床上。
傅长陵熄灯，就找个蒲团，坐着打坐。
然而他静不下心来，忍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师兄。”
“嗯？”
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他自己灵囊里被褥都放在寒潭洞，秦衍便取自己给他，由傅长陵扑到床上。
秦衍被褥颜色很素，是月光般颜色，锦缎做被套床单，在手上像流水样流淌。
如果放在平时，傅长陵大概会想许多，然而此时什念头，都让他觉得有些难过。
他忽地想，其实很久以前秦衍，是不是……并不是喜欢男人。
也许他也和个普通男人样，喜欢女人，喜欢孩子，想有个家庭。
他生得
秦衍翻过身，淡道：“你打不晚上坐。”
这话明明还是埋汰，傅长陵却觉得高兴得很。他凑过去，高兴道：“师兄，你是不是在等？”
“睡。”
“你刚才回话这快，是不是直没睡着？”
秦衍不说话，傅长陵越发觉得自己推断正确起来，他撑着半个身子，继续道：“师兄，其实你是不是早感觉到不高兴？但你不知道怎哄？”
秦衍回得很快，傅长陵知道他没睡，也没细想，憋又憋，勉强笑道：“那个，你和师姐，打算什时候成婚啊？”
“不成。”
秦衍果断两个字，把傅长陵搞懵。欣喜从心里涌上来，又有那几分胆怯，傅长陵控制着语气里欢喜，伪作诧异道：“桑乾师叔不是想给你们定亲吗？剑穗都给。”
“当时师姐不乐意，说矮，没成。”
秦衍平淡开口，傅长陵顿时大喜。他头次觉得人家看不上秦衍是件好事，但依旧有几分不悦。
其实上官明彦说得没错，谢玉清这样好，如果秦衍喜欢她，那他们当真是天造地设，再适合不过，当年，也许只是谢玉清……去得太早。
傅长陵这样想着，他心里顿时像是压块巨石。
他铺好床，低声道：“师兄，你睡床吧。”
秦衍听到这话，有些奇怪，他不由得道：“你不睡？”
“没事，坐着打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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