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睁着眼,有些疑惑道:“你不同睡张床啊?这床挺大。”
“不,”傅长陵淡道,“睡小榻就行。”
“那多硬啊,”云羽催促他道,“你别同客气啊,师兄都跟睡过呢。”
傅长陵铺床动作顿住,云羽继续道:“你别折腾你自己,那个没铺褥子很难睡。都是同门师兄弟,多睡睡,感情更好。”
傅长陵听着他话,直起腰来,他转头看向云羽,笑笑道:“师兄也同你睡过张床啊?”
傅长陵笑笑没说话,他自然知道这是云羽遮掩,但他也没有揭穿。然而过会儿后,云羽却还是道:“而且,觉得,要被抛下。”
“大师兄是你师兄,”云羽抬眼看着傅长陵,认真道,“谢师姐是上官明彦师姐,而就只有个人,什都不是。”
“师兄,”傅长陵盯着他眼睛,平静道,“大师兄不是师兄,谢师姐也不是上官明彦师姐,他们是他们自己,而你也是你自己。修道之人,你必须属于你自己。”
“万骨崖下八年,”云羽笑起来,“你倒真学点东西。你呢?你心,属于你自己吗?”
“不属于啊。”傅长陵跟着云羽笑起来,吊儿郎当模样,云羽当他玩笑,翻个白眼,“你可别忽悠,就你这性子,你心不属于你自己,还属于谁?”
这话把傅长陵问愣,缓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斟酌片刻道:“师兄不必多想,万骨崖本就凶险,总有人会受伤。若是受伤,也得劳烦师兄照顾。”
“可为什是呢?”
云羽扭过头来,盯着他,眼眶微红:“为什就是呢?”
傅长陵不知如何应答,云羽撑起身子,看着他,吸吸鼻子:“你不敢说,来说。因为学习不精,因为没有能力,因为又笨又懒!”
“在鸿蒙天宫十年,”云羽声音低下去,“怎谁都比好啊?”
“是啊。”云羽点头,“以前
“这还用猜吗?”傅长陵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抛个媚眼,捏着嗓子道,“当然是师兄啊。他不属于,可属于他呢。”
云羽似乎是被他刺激,哆嗦下,自己抱着双肩擦擦手臂,哆嗦着道:“你太恶心,不想和你说话。”
傅长陵收扇子,倒也没多说。云羽说完这些,似乎觉得累,他躺下去,让半边床给傅长陵,叹息道:“憋好几天,说出来舒服多。”
“别放在心上就好。”
傅长陵说着,就去旁边柜子里翻被子,抱着走到小榻边上。
傅长陵沉听着云羽话,心中慢慢明白过来。
云羽看似开朗大方,心里却也是如常人般,会嫉妒,会难过,会羞愧。
他比云羽强,云羽尚可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在万骨崖下单独呆八年,另有奇遇。可上官明彦也比他要顶事,对于他这个师兄来说,便是屈辱。
越是亲近之人,越难以接受关系上改变,傅长陵思索着,才慢慢道:“云师兄,修仙路上很长,人不能同别人比,同别人比较,心就不在自己这儿。”
“也不是比,”云羽声音小下来,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他说话间,底气有些不足,“只是觉得,自己作为师兄,不仅没能帮着你们,还要拖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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