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
个走到末路穷途
老人，无所有，满是绝望。
秦衍头次认知到，这真是重生而来傅长陵。
他经历
漫长岁月，被时光打磨搓揉，他热血早已被埋葬，徒留张伪装少年躯壳，将他内心那份苍老层层包裹。
这世以来，他从没有像少年时那样害怕过，也从不像少年时那样慌张。他永远带着笑容，仿佛带着无尽朝气，游刃有余处理着所有事情。
偶尔失态，却也不过是顷刻调整，便得从容。哪怕前夜深陷噩梦，也能在第二天对所有人笑语晏晏。
“这些话，或许伤你，”秦衍垂下眼眸，“可
不能骗你。”
“不是你上世认识秦衍，或许们走路看似相同，可至少有点清楚知道，和他不样。”
“师弟，”他吐字清楚，“对你，并无情谊。”
傅长陵听着秦衍话，他突然觉得全身都失力气。
他放开秦衍，退步，跌坐在床上。
密境，要为力承担”
“你在璇玑密境中，身份上疑点重重，怕你乃夺舍之人，牵连你进来，你保不住性命。”秦衍语调里没有半点情绪，从容冷静。
“那万骨崖中，”傅长陵觉得眼前视线有些模糊，却还是盯着前方人，“你又为何要为，拼命去取这朵往生花”
听到这话，秦衍沉默片刻，傅长陵低吼“你说啊”
“欠你。”
这样人，当他露出这样失态片刻，便让秦衍无所适从。
他才发现，他们之间关系，贯是傅长陵在维持这份平衡。他用自己圆滑让他们之间关系看上去轻松愉悦，可当他停下这份维持平衡，他们便发现，他们两人中间，有是数不尽鸿沟，迈不过深渊。
秦衍沉默着，许久后，他慢慢道“长陵。”
傅长陵低头不言，秦衍深吸口气，终于道“不如，你跟学无情道吧”
傅长陵愣住，片刻后，他慢慢抬起头来，
他低着头不说话，秦衍静静看着他，风从窗户吹进来，带夜雨，夹杂几分寒意。秦衍看着这样傅长陵，说不出来原由，就觉得心口有那
几分发闷。
他从未见过这样傅长陵。
无论是上世记忆，还是这世认知，他所知道傅长陵，永远都坚韧、明朗。
哪怕是在傅家灭门那日，他也在血水里，仰头看着他，双眼里带着让人心颤生命力，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他彻底摧毁。
可如今他坐在这里，佝偻着身躯，哪怕是青年模样，但秦衍却仍旧在那瞬间，感受到种无尽苍凉孤寂从他身上渲染开来。
秦衍仰头看他，可双过于平静眼，却让傅长陵有种被俯瞰错觉。
他似乎高高在上，面对他痛苦、他愤怒、他不甘、他绝望，他都只有怜悯和慈爱，似乎神佛看着苦难众生，听着众生哀嚎，内心除悲悯，再无其他。
“璇玑密境，你是为救金丹受损；鸿蒙天宫，你也是为与金光寺动手；最后你落入万骨崖，金丹彻底碎裂，也是为救师父。这是欠你东西，于情于理，都该还你。”
傅长陵静静听着，他每句话都刮他心上层血肉，可他还是听下去。
他舍不得漏掉秦衍任何句话，哪怕这话伤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