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听着傅长陵话,难得笑起来。
“你能这想,”他声音温和,“那再好不过。”
傅长陵似是不好意思,只道“以前没说开,自个儿胡思乱想。如今说明白,哪里有解决不事师兄放心,”傅长陵御剑而行,双手负在身后,衣摆在风中轻轻招展,
他这举动落在傅长陵眼里,他知道秦衍是不习惯这样尴尬氛围,沉默片刻后,他笑起来道“师兄是不是觉得静”
秦衍听到这话,不由自主舒口气,只道“确。”
“万骨崖事儿太多,还在想。”傅长陵笑笑,“便话少些,倒不是对师兄有什想法,师兄千万不要多想。”
“嗯。”
“其实师兄前些时日说话,认真想过。”傅长陵走在秦衍旁边,秦衍握着剑,略有几分紧张,傅长陵斜斜看他眼,笑道,“师兄说,其实也是有道理。与师兄相处这些时日,师兄以师门兄弟之礼相待,很是感动,但这份情谊,终究与上世不同。之心思,给上世那个人就足够。这辈子,其实对师兄,也只是愧疚之情,同门之谊,只是之前混淆前世今生,故而冒犯,还望师兄原谅。”
衍恭敬等候,谢玉清负手在身后,淡道“当年乐国之事,参与之人,能否劳烦师弟帮查出。”
秦衍并不意外谢玉清话,他抬眼,只问“查出之后呢”
“谢慎有句话是没错,”谢玉清缓步上前,声音平静,“终究流着乐国血脉,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
“那,”上官明彦忍不住开口,“师姐当初,又要折回去救大家做什们都是鸿蒙天宫弟子,以为师姐”
“冤有头,债有主,”谢玉清回眸看着上官明彦,平静道,“此事与你们无关。”
听着这些话,秦衍应声,他也说不出自个儿是什心情,觉得似乎舒口气,又隐约在某些克制着角落里,有那瞬间、短暂、几乎无法察觉抽疼。
但更多,还是放松下来,只道“你想明白,那是最好。”
“这世还有诸多事,业狱在前,还有两个封印没有处理。而上世,师尊不幸罹难,师兄堕魔毁道,鸿蒙天宫覆灭,桩桩件件,生死面前,之情爱,确不宜多谈。也想明白,日后跟着师兄,好好对付业狱,你师兄弟联手,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着,傅长陵转过头来,眉间神采飞扬,目光明耀如星“等日后,解决业狱,阻止云泽灵气稀疏之后,便逍遥人间,得闲暇时候,回来找师兄喝几杯水酒。”
“你师兄弟相扶相携,不谈其他,”傅长陵笑起来,“倒也是桩美事。”
行人说着,便到鸿蒙天宫正殿门口,谢玉清行个礼,领着上官明彦折回明桑峰。等他们走后,便只留下秦衍和傅长陵,两人对视眼,秦衍提步道“走吧。”
苏问机早已在天星峰等他们。他以往常来鸿蒙天宫见秦衍,来次数多,鸿蒙天宫干脆给他在苏长老天星峰建个属于他小院。
傅长陵跟在秦衍身后,言不发,秦衍行会儿,有些不习惯,他想开口说些什,却又在开口前瞬止住声音。
他不该打扰傅长陵。
他想,若是给不什,就不当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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