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同说这些,是什意思呢?”
他解江夜白,知道江夜白若同他大段安抚什,必然是要说些不太好话。江夜白沉吟许久后,缓声道:“你已经到最后个境界,为师希望你不要自寻烦恼。”
“既然没喜欢,”江夜白声音平淡,“便不必试。”
听到这话,傅长陵躲在外面,整个人都僵住。
他觉得手足发凉。
江夜白没说话,他低头看着面前书信,片刻后,他笑起来:“试试有什意义呢?阿衍,”江夜白抬头看他,“你不可能爱谁。”
秦衍说不出话,江夜白说倒也没错。可他听在耳里,总有那几分说不出难受。
师徒二人静静对视,江夜白从秦衍眼里看出几分茫然,他眼神微动,似是不忍,便站起身来,走到秦衍面前,“阿衍,你知道,为师为什教你无情道吗?”
“师父当年说,”秦衍低着头,看着江夜白衣衫上剑纹,缓声道,“是修无情道好材料。”
“不止如此,”江夜白注视着他,“为师还希望,若有日,为师不在,你也能活得很好。”
江夜白听到秦衍声音,他少有带几许慌乱,回过神来,将笔放在旁边。
秦衍观察着江夜白神情,缓声道:“师父是觉得……有什不妥吗?”
“有点突然。”江夜白笑起来,“为师本以为,你会和玉清结为道侣。”
“与师姐并无师门之外情谊。”
秦衍诚实回答,江夜白接声:“那你与沈修凡有吗?”
他太清楚江夜白在秦衍心中重要性,也太清楚对于秦衍来说,其实他算什。
秦衍对他感情,更多是愧疚、是怜悯,是师兄对于师弟那份关爱和不忍。
他答应他时候,是在他濒临崩溃入魔前刻,对于秦衍而言,答应他或许也不是什重要事,所以他可以试试。
而如今江夜白让他不要试,他应当不会拒绝。
傅长陵觉得自己整个人心被人攥在手里,捏得发疼。
秦衍心里颤颤,他抬起头来,看着江夜白:“什叫不在?”
“为师选路,艰险重重,”江夜白笑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哪日,就没办法在你身边。可你天性纯良,看似冷漠,实则深情。选择谁,相信谁,就容易条路走到黑。你并不是修无情道好材料,玉清才是。只是不希望你受感情所扰,所以教你无情道。”
“为师想着,若有日,走,”江夜白声音顿顿,终于还是开口,“你不会太伤心。”
“这世上所有事,都不会让你太伤心。”
秦衍没有说话,他觉得有什堵在心口,难受得紧。
秦衍迟疑,傅长陵刚好摸回来。
以江夜白实力,他想偷偷摸摸不容易,但好在近来江夜白受伤,而秦衍惯来对他气息不太设防,于是他小心翼翼用符咒遮掩自己靠过去,悄悄窥探着里面。
回来就听到江夜白问这句,傅长陵心骤然扎下,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会来找这罪做什?
只是已经到这里,如果再离开怕是被发现,于是他干脆潜伏在这里,听江夜白道:“以你如今无情道境界,是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感情。”
秦衍没有否认,傅长陵愣愣,片刻后,秦衍缓声道:“可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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