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陵声音顿下来,秦衍握着伞手打着颤,他盯着面前跪着青年,听对方笑得像哭般:“不要骗。”
“这生,所有选择,想自己选。”
“再痛苦,再绝望,路,都想自己走。”
“师兄,”傅长陵眼里带恳求,“你自己为自己活回,也让清醒回。”
“行不行?”
“是愿意。”
秦衍捏紧伞,他觉得有什压在胸口,看着这样傅长陵,他不由得变语调:“与你成亲,觉得很高兴。看你欢喜,亦觉得高兴。”
傅长陵听着这话,他抬起头来,仰望着秦衍:“那你喜欢吗?”
秦衍愣在原地,他回答不。
傅长陵笑起来,他温和语调:“若你不喜欢,再同成婚,那便是将就。你不是因为与成婚欢喜,只是因为,过得好,你欢喜。”
事,这就是恶心。
他静静看着秦衍,看许久之后,他伸出手,解开腰带,脱下外面喜袍。
他将喜袍扔在泥水之中,只留下白色单衫,而后他跪下身去,叩首在秦衍身前。
“前世薄幸,辜负君恩,今生得见,不知因果,多有冒犯,还望岁晏君宽宏当量,情爱之言,切勿放在心上。日后愿为犬马,生死不负。”
秦衍没说话,他看着傅长陵,他觉得有什堵在心上,堵得他觉得有些疼。
“可是师兄,你已经对好两辈子,知足,已经够。”
“后面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
雨落在傅长陵面容上,冲散他眼泪,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秦衍,扬起笑容来:“都让来对师兄好,让为师兄着想,让师兄所有高兴,都是为自己,而非他人。”
“师兄不用担心难过,”傅长陵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知道师兄回来,能赎罪,能对师兄好,已经很高兴。”
“师兄只要过得好,长陵心中便无遗憾。不需要成婚,不需要师兄回应,长陵只需要师兄答应件事。”
“是愿意,同你结为道侣。”
秦衍艰涩开口:“没有……想要利用你意思。”
傅长陵跪在地上,他静默着,好久后,他低哑开口:“明白,可是师兄,不配。”
“师兄早已断绝情爱,不懂凡心。与成亲,更多也只是安抚于,只是师兄已经付出够多,无需再如此为他人着想,至少,无需再这样为着想。”
傅长陵说着,他缓缓抬头,直起身来:“杀师兄者,乃华阳;逼师兄手剖情根者,亦为华阳,华阳有何身份,得师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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