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简单,既然越思南当年在太平镇亲眼目睹着蔺尘死,既然越思南成个魔头,她反抗,就仅仅只是和仙道作对杀几个普通人吗?
她为什修建化血池?当初太平镇那个气脉封印是谁破?
这多业狱修士,难道都是从那个气脉封印里冲过来?
这才是关键。
越思南在蔺尘死后,发狂般修建化血池,到底是为什,这才是关键!
“也是这想。”
说书人露出严肃神色来:“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还活着?”
旁人惊讶询问,说书人面上有几分惧怕,他点点头:“当时被吓坏,腿软,跑不动,然后个石头下来,就砸在旁边,蜷缩起来,刚好卡在石头夹缝之间,就看见外面修士打来打去。”
“最后所有修士都被杀,血池血都满,然后吧,就看见越思南跌跌撞撞站到血池边上去,又念又跳,不知道是在做什,接着整个血池都沸腾,然后那个秦公子,他就被送上来!”
又遇到这位秦公子。”
说书人回忆着,面上露出怜悯之色:“他是个缺魂魄傻子,当时已经饿得只剩皮包骨头,明显没吃过饭,谁也不知道这十几天不吃东西,他怎活下来,可能这就是天灵根吧。当时小孩子都往城门口赶,他也是,只是他比其他人动作更慢,像是……”
说书人说着,皱起眉头,终于寻找到合适用词:“像是用丝线吊着往前走,被人拖过去样,许多小孩到城门口,他还在慢慢走。上去同他答话,他也不说话,来不及管他,就自己跑。”
“等跑到城门口,就看见天上修士个个炸开,血肉都落进那个巨大圆形池子里去,许多小孩子都被吓哭,哇哇大哭,也是吓傻,在城门口呆呆看着那些修士落进血水里,有个紫衣少女站在池边,还说他们脏。”
“那个孩子呢?”
“后来,就晕。”
说书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年纪太小,又饿,被吓坏。”
傅长陵听到这话,简直想打人。
他克制住情绪,问自己最想问个问题
说书人面带惊色:“他不仅没死,他还睁开眼睛,口齿清晰问越思南句‘这就是云泽?’,你们说怪不怪,之前他魂魄有失,根本就不会说话。”
傅长陵听着这话,面带惊色:“你说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说书人抬起手来,副发誓模样道,“只能说有些事儿可能记不清,但这绝不是捏造。”
“后来呢?”
傅长陵急急发问。
傅长陵不知怎,就异常关心那个孩子。
修道人直觉,都是天道提示,虽然这种想法来得莫名其妙,傅长陵却也不克制,执着询问。
说书人是个嘴散,也不刻意隐瞒,回忆着道:“所有孩子都在害怕,那个秦公子却是点都不怕,他就步步往血池走,走得异常坚定,叫他好几次,他都不答。天上剑光到处砸落,下面紫衣魔女和他们打得难舍难分,秦公子运气也好,谁都打不着他,就看见他走到血池里,‘噗通’下,就跳下去。”
“那他肯定死。”
先前说话中年人皱起眉头:“那血池可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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