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机跪在远处,神色不动:“当你走出去那刹,他们也不留。”
话音刚落,傅长陵就看到所有修士拔出剑来,抵在自己脖颈上。
“苏氏用这多人命和飞升希望,为让你和秦衍回来。”
苏问机说着,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云泽用那多修士生心血,修建乾坤城和悟道塔,为让你感悟天道。”
“傅氏用满门性命,让你得以恢复满身气运,成为最接近天道之人。”
他若不去无垢宫,不去救秦衍,那未来无论怎样,秦衍都再也回不头。
以数万修士性命突破,天道容不得他,仙道容不得他,就连秦衍自己,怕也容不得自己。
江夜白为业狱,舍秦衍。
而如今他为云泽,也要舍秦衍吗?
意识到这件事那刻,傅长陵茫然抬头。
可是他还是冷静不下来,他手忍不住发颤,苏问机见他模样,抬手按在阵法之上,清心诀从阵法之上浮现,苏问机声音平稳:“道君,他们如今目,就是逼您出去。”
如今傅长陵不过渡劫,他出去,江夜白便可以将他直接在幼苗时斩杀。
失去他,云泽便再无可与江夜白抗衡之人。
“知道。”
傅长陵低哑出声,他任凭那些清心诀钻入他身体,对抗他脑海中那些翻滚记忆。
如今江夜白忙着修复神魂,无垢宫实际掌权人就是上官明彦,上官明彦这样说,大家也不敢再言。
于是谢玉清城池,就成普通修士最后避难所。
十日过后,道华光从无垢宫冲天而起,随后就听江夜白声音从远方传来。
“天道有序,贵在丙戌,吾徒晏明,年近弱冠,明日晨时,特设封使大典于无垢宫,皆时以云泽蝼蚁性命数万,助吾徒得步渡劫,特邀华阳君亲临无垢宫内,扫榻备席,以观盛典。”
傅长陵猛地睁开眼睛,盘坐在阵法边缘苏问机也随之睁开,平静提醒傅长陵:“道君,静心。”
“如今你可以为个秦衍离开,”苏问机抬手指向塔外,“只要你愿意看着门外那
“得去救他。”
傅长陵站起身来,他看向无垢宫方向,喃喃出声:“他师父已经舍他,不能舍他……”
苏问机不说话,傅长陵步履踉跄,朝着悟道塔大门路狂奔而去,当他打开悟道塔大门时,狂风带着刺骨寒意卷席而入,吹得他衣衫翻飞。
而后他就看见,乾坤塔外,所有修士站在外面,他认识,不认识,满城修士站在街上,仰头看着高塔上他。
“你可以走。”
他记得秦衍当年站在无垢宫,当着岁晏魔君模样。
他也记得秦衍在他面前,手剖情根神情。
其实他知道,秦衍当年之所以选择死,不仅仅是因为生无可恋,还因罪无可偿。
秦衍这样人,怎容得自己真成为个魔修?
当年为云泽迫不得已,他尚且如此自责,今日若是为突破,无论以种理由伐害他人性命,秦衍都容不下自己。
傅长陵抿紧唇,转头看向无垢宫方向。
苏问机皱起眉头,提醒道:“道君,合眸。”
傅长陵逼着自己转过头去。
他逼着自己冷静,逼着自己低头。
如今最重要就是尽快参悟天道,他能参悟天道,切才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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