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沈轻泽扶住对方瘦弱手臂,“您没受伤吧?”
李老爹个劲地摇头,浑浊双目闪烁着泪光,声音粗哑,几近哽咽,他很想怒斥青年为什不听话,只身赴险,又忍不住担忧对方是否哪里受伤。
千言万语,最终他只轻轻抬手,抚上那件沾染泥灰和血痕大衣,低声问:“穿着还合身吗?这里都破,回头再给你补补……唉,傻孩子。”
“带您回家。”沈轻泽握住老头干瘦手腕,掌心片温暖。
※※※
台下不明真相群众们,心里念着颜恩伯爵夫妇平时常常分发粮食好,大多不愿意相信素有善名颜恩伯爵,竟会参与反叛内乱。
更何况,颜恩伯爵是城主大人亲叔叔,怎会蓄意陷害他呢?
民众们纷纷高声为他求情,贵族中些与之交好人,也忙不迭站出来进言。
高呼颜恩伯爵无罪呼声越来越高,颜醉沉默着来到伏跪叔叔面前,缓缓朝他伸出只手。
豆大汗水从颜恩脖子里滑落,有那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这个好侄儿要直接送他入黄泉,谁知对方手轻轻搭在自己肩头,竟将他亲手扶起来。
拔剑,时不知该不该把这个贵族首脑就地拿下。
见颜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颜恩伯爵急忙丢下十字剑,向自己侄儿行大礼拜倒:
“城主大人!这个莫云实在穷凶极恶,狼子野心!竟然胆敢干出这样荒唐事情,简直不可饶恕!幸好城主大人身体无恙,察觉到这厮企图,否则,渊流城就要铸下大错!”
颜醉微微抬起下巴,眯起双眼,眼里讽意更深些:“您这是做什?还没有吩咐行刑呢。莫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吗?叔叔。”
颜恩伯爵动作出人意表,人群大哗!
李家铁匠铺。
几日未归,家中陈设还是如既往。
大白狗见到主人归
“您是唯叔叔,怎会不相信你呢?”颜醉眼眸明亮,笑容可掬,“以后日子长着呢,还请叔叔多多指教。”
颜恩被对方尖锐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只得连声道:“不敢,不敢。”
这场宛如闹剧祭祀大典,终于随着莫云主祭身亡尘埃落定。
沈轻泽跳下祭台,民众们发现新任主祭,熙攘挤上来表达感激和崇拜,青年好不容易挣脱人群,直奔关押老人们围栏。
大部分老人们已经被自家亲人接走,只有个矮小枯瘦老头,拄着拐杖,颤巍巍立在风中,向着沈轻泽来方向,翘首以盼。
颜恩伏跪在地,诚惶诚恐:“城主大人!您误会!是听闻这个家伙口出狂言,更恨他以您死讯欺骗,险些酿成大乱,时激愤,才忍不住出手!”
“完全是听信他谗言,才会做错事,说错话,但这并不是本意!”
“听闻您身死时候,比谁都伤心,可是您亲叔叔啊!如今见您安然无恙,终于放心。要怪就怪太过愚蠢,对您关心则乱,遭小人蒙蔽,请城主大人,宽恕罪过吧!”
祭台上,贵族们面面相觑,见平日里不可世颜恩伯爵,当着众人面跪地求饶,他们不由暗地里撇嘴。
说不上是该鄙夷对方敢做不敢当,还是佩服其能屈能伸,脸皮厚如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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