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翻个白眼,揉着酸痛手腕:“那还不快开门。”
管家尴尬地在原地踟躇片刻,张开嘴,啃啃巴巴:“呃,这个大门,最近几天在修缮中,没法打开,主祭大人这边请……”
金大顺着他目光探身看向那扇侧门,仿佛已经很久没打开过,又旧又矮,窄到仅容人通过,敞开时甚至能看见些许剥落漆。
金大当场黑脸,指着管家鼻子,声如洪钟:“什玩意?你居然敢叫们主祭大人走这侧门?这是人走吗?比狗洞都好不到哪里去!”
管家微微偏过脑袋,躲开对方喷出来口水,溜小碎步跑到马车下,破有些心虚地埋着脑袋:“主祭大人,真是不凑巧,您看……”
“哼。”博亚子爵将酒杯重重搁在桌面上,沉重声响,敲得几人心头凛。
“冲进来?他以什名目冲进来?他若是那样做,就是强闯民宅,难道养侍卫都是吃素?若起冲突,是自卫,传出去,损害只会是他自己声望。”
博亚子爵想想,又谨慎地叮嘱管家句:“对外,就说大门这几天在修缮,开不,委屈主祭大人从侧门进来吧。”
小贵族们也不吭声,只赔着笑脸阿谀:“子爵大人说得对,咱们又不是将他拒之门外,今天过后,整个渊流城都要知道,主祭大人想拜见您,只能老老实实走侧门。”
不知被哪个字眼取悦,博亚子爵不禁露出丝笑意,前倾上身重新倒进椅背,挥挥手让管家去传话,另手复又端起酒杯,让女仆为自己斟满。
博亚子爵府。
餐桌上小羊排无人享用,渐渐泛凉,几个小贵族强颜欢笑聊着些有没,眼神时不时往门口方向瞟。
唯有博亚子爵镇定自若地切着小羊排,块块往嘴里送。
去应门管家去而复返:“大人,主祭大人就在门外,亲自到。您看……是不是让人进来?”
小贵族们对视几眼,想提出告辞,却又不敢,只得在椅子上坐立难安地挪动半边屁股。
马车漆金车门由内而外打开,管家垂下视线里多片素白衣摆,他略略抬头,沈轻泽那张沉肃冷峻脸孔映入眼帘。
被对方黑白分明眼瞳俯视,管家背后虚得直冒汗,沈轻泽不发话,
※※※
子爵府邸大门外。
金大还在气势汹汹地叫门,那扇可怜雕花木门浑身颤动,饱受他摧残,不断发出令人牙酸吱嘎声。
过半晌,金大手都快拍酸,侧面道矮小窄门突然打开,走出个强作镇定小老头,正是子爵府管家。
小老头朝着马车方向深深弯下腰:“很抱歉,让主祭大人久等。子爵大人就在屋内,请您随来。”
直到第三块小羊排细嚼慢咽地下肚,博亚子爵才放下餐刀,慢悠悠地抹把嘴,道:“既然主祭大人亲临,也不能太过无礼,那就开门吧。”
管家点点头,正要躬身退出去,忽而又被对方叫住。
“开个侧门。”
管家僵,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下,试探着问:“侧门?那毕竟是主祭大人,连正门都不开,会不会……”
旁小贵族们也忍不住小声劝道:“您这样驳主祭脸面,万惹得他恼羞成怒,真命令那些护卫冲进来,怎办?闹大,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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