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北滚落到地上,缓片刻,便觉得身上柔软下来,又能动弹。
他撑着自己起身,看眼周边。
这是个极其普通客房,中间放个屏风,屏风后灯火通明,旁边门窗紧闭,周边都设结界,昆虚子守在外面,他想逃走,难入登天。
他站起身来,想去寻找出路,然而刚动弹,他就听见声音。
他转过头,便见屏风之上出现个人影,那人生得高瘦,头戴玉冠,不知怎进房屋,缓缓走向屏风中间。
灵北愣愣,随后赶紧行礼:“昆长老。”
“叨扰灵左使,”昆虚子笑笑,从暗处走出来,“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听到这话,灵北心中打个转。
昆虚子与他地位悬殊,能有什忙要越过花向晚直接找他?
他迟疑着开口:“不知昆长老需要晚辈做什?”
昆虚子不明白,这种情况他还要做什。
谢长寂没说话,他仿佛什都顾忌不,什都看不见,神色涣散,沙哑出声:“合欢宫还有谁留在宗内?”
“灵北,”昆虚子茫然,“怎?”
“要见他。”
他死死抓住昆虚子,抬起头来,通红眼里带几分祈求:“师叔,让见他。”
,觉得有什狠狠划在心上。
她丧师丧友,她金丹半碎,她被群宵小欺辱不得不远赴千里,低声下气向他人求亲。
可哪怕这时候,她都不肯和他有半点联系,不肯承认句,她就是当年人。
她说她从不用剑,她说她不曾来过云莱,她骗他所有切都是因为惑心印,她甚至还打算和他师门其他人结亲,哄着他说那句:“祝花少主与沈道君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她说她忘,她喜欢过许多人,她已不喜欢他……
随着他入屋,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灵北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扑通”下就跪下去。
这是强者对弱者绝对征服,灵北已是元婴期以上,仅凭威压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必须要化神……不!至少渡劫!至少要渡劫才能做到!
渡劫期强者,这当世能有几人?
灵北跪在地上,冷汗涔
“没什大事,就是明日就要成婚,宗内想再解下花少主,想请灵左使去聊聊。”
“如此。”灵北心上凛,笑笑,“那容晚辈同少主禀报声,毕竟事关少主……”
“点小事,”话没说完,昆虚子便抬手搭在灵北肩头,灵北瞬间觉得周身都动弹不得,他僵在原地,听灵虚子和善开口,“不必劳烦花少主。”
说着,昆虚子提着灵北纵身起落,没会儿就到个房间,开门把灵北扔进去。
“问什答什就是,”昆虚子笑笑,“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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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有些冷,乌云聚在高处,似乎会有场小雨。
可这并不影响灵北兴致,他同江忆然对过明日婚礼细节后,正高高兴兴往客院走。
刚走到半路,他就听到声呼唤:“灵左使?”
灵北闻言回头,就见昆虚子站在不远处,手持拂尘,笑意盈盈看着他。
怎可能是她?
怎可以是她?
他呼吸渐渐急促,因为胸腔处剧痛忍不住微微佝偻,旁边昆虚子察觉不对,把扶住他:“长寂,怎?!”
“师叔……帮个忙。”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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