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又怎知，他不是喜欢？”
谢长寂喃喃。
花向晚抬眼，笃定看他：“若你不信，可回去问他。”
“从过去，到现在——他敢对
说
句喜欢吗？”
谢长寂说不出话。
她说放下就放下，说不爱就不爱。
说好喜欢他辈子，临死前还在而庆幸，还好他不喜欢她，就不必为
她
死而痛苦。
她至死都在为他着想，怎
两百年……
才两百年……
再次相见，连相认都不肯呢？
“抱歉。”
花向晚低头，这话出口，她莫名有种错位错觉，好似当年自己和谢长寂掉个位置。
那时候总是他在说抱歉，可其实只有说抱歉那个人，才是真伤人。
好在眼前这人不是谢长寂，她说话也能放松些。
她无奈看着“谢无霜”，轻声劝说：“确说过喜欢，可如今，确已经不喜欢。”
曾相欠。”
“晚晚是为他而死。”
“她不是，哪怕是，也让她死在过去。”
花向晚静静注视着“谢无霜”，冷静得让人心寒。
看着年轻人固执眼神，她强调：“不要打扰你师父，也不要打扰。明日会定下夫婿，后日会同修文成亲，再过两日就会远离云莱，他与再无干系。你告诉他，是要做什呢？”
他呆呆看着面前女子，脑海中浮现出过往无数次，乃至最后次，她都在问他——
“谢长寂，你喜欢吗？”
花向晚见他平静下来，她拉开他手，劝他：“回去吧，这不是你小辈该想是，当什都不知道就是。”
说着，她转身往里。
谢长寂呆呆看着穿着嫁衣女子
花向晚听到这话，时也有些恍惚。
她想好久，苦涩笑开：“他什都没错，如果定说，和他之间错什，大概只有，”花向晚顿顿，随后缓声开口，“当年喜欢他时候，他没喜欢上。”
谢长寂愣住。
“但其实这也不是错，”花向晚很快调整语气，颇为轻松，“问心剑求以人之身窥天道，心中无执。他当年乃问心剑传人，死生之界岌岌可危，他不可能为弃道重修，也就不可能深爱于。是自己没搞清楚，以为他只是普通天剑宗弟子，苦苦纠缠。”
“不过还好，他没喜欢上，”花向晚笑起来，“如今他问心剑圆满，对想必也只是愧疚，你作为弟子，应当看明白才是。”
谢长寂愣愣抬头，不可置信看着花向晚，花向晚面对他目光有些难堪，想想，转身往里。
她转身离开刹那，谢长寂突然上前步抓住她。
他手很冷，带着夜雨湿润。
他颤抖着，死死盯着她发问：“他做错什？”
做错什？
“他是问心剑主，是云莱第人，他不可能随回西境，可若告诉他，他当年结发妻子要与他人再红烛同枕，又何等难堪？不如就当晚晚死，过些年，他飞升得道，再得良缘，岂不两全其美？”
谢长寂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
“无霜，”花向晚叹口气，“从当年假死开始，与他缘分就断。姻缘不可强求，已经重新开始，他再出现，只是困扰。”
“困扰？”
谢长寂喃喃，他难以理解，茫然看着眼前人：“可明明……是你先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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