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他似是想起什,小声开口:“日后……万事有。”
“嗯。”
“……”花向晚突然出声,谢长寂看向她,花向晚紧张笑笑,随后放软声,“饿。”
谢长寂沉默,他转过头,去拿桌上莲子粥。
花向晚见他动作,立刻开口:“想吃你煮面。”
谢长寂动作顿住。
当年她最喜欢,就是他煮葱花面。
意味这段婚姻,不仅是只是段姻缘,还是因果相承契约。
这婚契上面写满祝福之词,末尾之处,清晰留着两个人名字。
结契人:
谢长寂
晚晚
“此事会同修文亲自解释,你不必担心。”
“天剑宗与定下亲事乃沈修文沈道君,”花向晚见谢长寂油盐不进,深吸口气,抬头看向谢长寂,目光中全是审问,“此刻临时换人,是将合欢宫置于何地?婚姻大事,又非儿戏,岂能说改就改?!”
这话说得重,谢长寂没有出声。
花向晚见他没有反驳,正打算再骂,就看谢长寂抬起手,张手向前。
他手心浮起道微光,片刻后,卷写着“婚契”二字、外表已经做旧泛黄卷轴出现在他手中。
修为高低区分辈分,他们虽然年纪相同,但谢长寂修为太高,花向晚在他面前也只能自称晚辈。
看着花向晚刻意疏离动作,谢长寂动作顿,过好久,他声音带几分涩意:“你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
“你之间还需礼节吗?”
“上君说笑。”
他缓慢抬头,看向对方,花向晚见他看来,心里越发紧张,面上却自然下来,看着他面上胡茬、身上衣衫,似是有些疑惑:“而且你这身……怎破破烂烂?”
听到这话,谢长寂僵僵。
片刻后,他微微低头,轻声道:“那去换套,给你煮面。”
“嗯。”
花向晚低头,没有多说,谢长寂收起婚契,转身往外。
两人名字下方,还被人玩笑着画个同心符。
看着这份婚契,花向晚说不出话。
谢长寂注视着她:“既已相许,生死不负,你又怎可另许他人?”
花向晚没敢应声,她咽咽口水,扭过头去。
谢长寂等会儿,见花向晚没半点回应,迟疑着开口:“晚晚……”
花向晚愣,她呆呆看着用红绳系着卷轴,时有些说不出话。
“你说得对,”谢长寂开口,他看着她,眼睛似如汪洋,平静海面,下方似有波涛汹涌,他开口,声音带几分哑,“婚姻大事,又非儿戏,岂能说改就改?”
说着,卷轴上红绳骤断,卷轴摊开,浮在半空,露出上面久远字迹。
民间成亲,那叫婚书。
而修士之间成亲,则为婚契。
花向晚神色冷淡,显出种异常恭敬:“与上君非亲非故,初次见面,自需以礼相待。”
谢长寂看着她,时不知道该说什,他沉默许久,只道:“先喝合卺酒吧。”
“上君,”听到这话,花向晚抬头,带几分提醒:“今日与成亲,当是沈修文沈道君,此事众人皆知,还望上君为天剑宗声誉,多加考虑。”
“今日未曾宴请外人,”谢长寂答话,“天剑宗内,自会处理。”
“沈道君毕竟乃上君师侄,强行抢亲,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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