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写完后,他抬眼看向花向晚,轻声询问:“这份婚契,可作数?”
“明白。”
灵南点头:“保证不让人发现。”
灵南伺候着花向晚起身,下午就出门。
谢长寂好似很在乎婚礼,每日亲自过去检查细节,等晚上回来守夜。
这几日花向晚都睡得很好,等到大婚当日,精神饱满,兴致昂扬。
“上君去找玉姑核对婚礼流程去。”
灵南回着花向晚话,同时给花向晚系着腰带,说着近来情况:“这次宫里要请人多,请帖早早发下去,最近宫内都忙疯。”
“嗯。”
花向晚点头,想想,只道:“这次负责宫宴人都查过?”
“查过,”灵南应声,“都是合欢宫自己人,放心吧。”
他感觉自己心里那只巨蟒伸出信子,盘旋着,打量着,缠绕着。
过许久,他终于才闭上眼睛。
那夜他做个梦,梦里似乎又回到那个山洞。
他抱着她,好像要将她绞杀在怀里。
她腰好细,好软,隐隐约约啜泣声,似如玉碎击瓷般动人。
就能在地上打坐打晚上。
她故意受伤喊冷,他就能运功给她发热夜。
如此柳下惠千古难寻,这些时日他更是恪守规矩,想来虽然过两百年,习惯应当没多大变化。
除更疯,更孤僻,话更少以外。
花向晚迷迷糊糊睡过去,等她睡着,谢长寂睁开眼。
合欢宫这场大婚从花向晚去云莱就开始着手准备,得知来是谢长寂后,又赶紧增加规格,当日礼仪繁杂程度与天剑宗截然不同。
两人从清晨便起床,开始坐在花车上游街,等到午时到达祭坛,起祭天签下婚契。
婚契分成分成三份,份烧在鼎中祭告上天,另外两份各自交给自己带来侍从,装入礼盒封存。
婚契花向晚先写,谢长寂再写,谢长寂看着婚契上落下花向晚名字,眼神温和许多。
然后他写下自己名字,他写得很慢,很郑重。
“其他无所谓,”花向晚叮嘱,“但给天剑宗那边衣食住行要注意,若是出岔子,到时不好收场。”
“这可不敢保证,”灵南实话实说,“婚宴请这多人,人手这杂,只能说肯定尽力。咱们与其等着他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吧。”
灵南随口说,花向晚闻言,却是笑起来:“既然你保证不,那就去帮做件事。”
“嗯?”
“别让人发现,”花向晚声音很轻,“去搞两株灵均草给。”
她什都不记得,只会叫他名字。
真好。
花向晚夜睡得很沉,过往她是睡得从来没这死。
想来或许是因为谢长寂守夜缘故,其他她没把握,谢长寂现在不会杀她,她是很清楚。
第二天醒来时,谢长寂已经不在房间,灵南进屋来伺候着她起身,花向晚看眼外面,忍不住询问:“谢长寂呢?”
他回过头,静静看着床上人,过片刻后,他站起身,掀她被子,便钻进去。
他身上有些冷,花向晚察觉,便下意识缩缩。
谢长寂想想,便运功让身体热起来。
花向晚体质阴冷,没会儿,感觉到热源存在,她便往前挪挪。
谢长寂静静注视着她,她皮肤很白,在月光下仿佛是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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