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弟子,锄强扶弱,情急之下救人,他怎可以有如此念头?
于是他什都不能做,花向晚不允陪,云清许不能杀,他只能干坐在这里,像是被锁链拴住困兽。
狐眠满意打量着他神色变化,笑着开口:“要不要帮帮你?”
谢长寂盯着她:“帮做什?”
“你身上,”狐眠朝着他手臂扬扬下巴,“有晚晚入梦印。”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两百年来,面对任何痛苦情绪,他除杀戮什都没学会。
死尸丧友,痛失挚爱时,是屠尽异界给他带来平静。
在感情路上,嫉妒痛苦,绝望无措时,亦是鲜血给他慰藉。
从二十岁,切尽丧那刻开始,无人教过他其他。
而二十岁前,他那如白纸般岁月中,唯鲜活过三年,不足以抵挡着两百年死生之界冰雪霜寒。
过会儿后,她笑起来:“那他们疗毒,你就在这里干坐着?”
“嗯。”
“你可真是大方啊,”狐眠幸灾乐祸起来,“孤男寡女,宽衣解带,灵力交融,擦枪走火……”
“狐眠,”谢长寂回头看她,带几分警告,“慎言。”
“说不是实话吗?”
“薛……”狐眠几乎是要脱口而出,又急急改名字,“那个道宗小道士不跟着她吗?他医术不错。”
“所以你给她下毒。”
谢长寂这话出口,狐眠就是愣。
她茫然看他,反问声:“下毒?”
察觉不对,谢长寂皱眉:“毒不是你下?”
长寂解释。
“那你也不能堵嘴啊!”
“你太吵。”
狐眠:“……”
两句话对下来,狐眠痛苦扭头:“说得没错,你这个男人,空有皮囊,毫无灵魂,师妹真是瞎眼,当年怎能看上你?”
听到这话,谢长寂面上不动。
只是云清许与温少清不同。
温少清是花向晚想杀之人,对花向晚图谋不轨,两百年来仗着恩人名义肆意欺辱她,甚至连“恩人”这件事,都是假。
不仅无恩,反而有仇。
他杀温少清,至少算情理之中。
但云清许做错什?
狐眠笑起来,她感知片刻,用神识轻松击,花向晚结界瞬间碎裂,隔壁声音变得清二楚。
“云清许”喘息声,花向晚因疼痛忍不住偶然发出呻吟。
这些声音交织在起,谢长寂看向狐眠眼神瞬间冷下来。
狐眠观察着他表情,挑挑眉:“想杀人?”
谢长寂不说话。
狐眠呆呆想片刻,随后面上有些难看。
“没有下毒,”她声音艰涩,“只是……用下魔主血令。”
谢长寂听不明白,狐眠不知道是想起什,脸色有些发白:“她应该是,自己身体中以前毒发。”
“近来直在给她换血,”谢长寂声音平稳,“没有这多血给她次换完,但也换大半,若是旧毒,现下应该没有大碍。”
狐眠说不话,她似是在思索着什。
谢长寂知道她嘴碎,闭眼不谈。
狐眠嫌弃看他眼,扭过脸去,趴在地上颓靡阵,又转过头来,带几分担心:“师妹怎样?”
“你既然当她是师妹,为何下此狠手?”
谢长寂没睁眼,狐眠抿抿唇,只道:“她……不会出事。”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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