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没说话,他径直走进房中,如落尘神佛,斩开凡人与仙界天阙,于罡风中刮过身血肉,
“动手啊!”
“母亲……”
“阿晚,”白竹悦劝说着,“动手吧,你母亲修为给你比给其他人要好。”
“有什舍不得?花向晚,动手……”
话没说完,门口“砰”声响,所有人起回头,就看见光芒倾贯而入,位青年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看向房中花向晚。
他眼就看出此处不对,隐约有诡异灵力流转,似乎在操控这些魔兽,便清楚周边定是有其他修士在布阵帮助这些魔兽。
可他来不及管其他许多,急急俯冲下去,落到合欢宫前,狐眠正大声询问着程望秀:“这些东西怎回事?怎又来?!他们不要命吗?!”
“晚晚呢?”
谢长寂踉跄着冲进人群,把抓住狐眠。
狐眠看见谢长寂就是愣,谢长寂大喝出声:“花向晚呢?!”
她总心软,可这次,她还是坚持:“动手啊!”
花向晚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这是幻影,知道这是过去。
她已经动过次手,那时候她哭着将手插入对方腹间,握住那颗金丹。
她辈子记得那种触感,也记得当时痛苦与恶心。
她太清楚,以至于此刻她根本不敢将指尖往前点点。
花染颜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她。
“你是合欢宫少宫主。”
她提醒她,字句:“你负担着整个合欢宫兴盛荣辱,杀,又如何?”
花向晚不动,她手微微打颤,面前人看着她:“修道之路本就有舍有得,修士千万年寿命,得道飞升,若非异于常人之坚定,上天又为何要予你天厚不同?动手。”
花向晚说不出话,她眼泪扑簌,低哑出声:“娘……”
他发冠歪斜,身上带血,满脸风霜,身狼狈兼尘,似是连夜赶来。
他剑早已砍出豁口,逆光站在门口,看着房间三个人。
花向晚脸上全是眼泪,她手被花染颜抓着,愣愣看着站在门前人。
“谢长寂?”
白竹悦最先反应过来,她撑着自己起身:“你……”
“云浮塔,”狐眠反应过来,抬手指远处,“宫主叫她……”
话没说完,她就看这个青年御剑疾驰而去。
云浮塔有结界禁止御剑。
他只能从楼路往上攀爬,高塔台阶旋转而上,白光从上方漏下来,他身上带着伤,血路沿着台阶而落,上方传来争吵声,他离花向晚越来越近。
“娘……”
然而花染颜死死抓着她,犹如这场命运死死抓着她。
她手拼命颤抖,眼泪模糊眼前。
旁边白竹悦也开口出声,声音有些急切:“阿晚,别耽搁,快些动手吧!”
她与花染颜僵持不下时,谢长寂终于赶到合欢宫。
他御剑到高处,便看见魔兽浪潮般涌向合欢宫,密密麻麻,犹如当年百宗共犯天剑宗时刻。
听到这个称呼,花染颜眼眶微红,她眼前好像是花向晚小时候模样。
她牵着自己手,软软糯糯喊“娘”。
这是凡间称呼,她是少宫主,不该这叫她,她不知道花向晚是哪里学,便冷眼纠正:“叫母亲。”
可小孩子还是固执,继续叫:“娘。”
从小到大,她每次求她做什,就叫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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