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记得,她再拿什没感觉搪塞他,怕是糊弄不过去。
可她又不能应下来。
她是没有未来人,不能留他同自己起陷在这里。
而且,他执念是当年从悬崖上跳下去晚晚,可她早就不是那个人。
她静静等在外面,谢长寂在净室中平静拉开衣衫,从乾坤袋中取匕首,干脆利落顺着身上已有伤口划下去。
说着,她又要走,谢长寂马上又道:“那你帮把伤口清理下。”
花向晚动作顿住,她回过头,便见谢长寂转头看向旁边,似是有些不自然:“也受伤。”
她犹豫片刻,想想,点点头:“好。”
“想先清洗下。”
“伤口不宜碰水。”
他盯着花向晚,有些说不出话。
花向晚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忍心,她垂下眼眸,好心提醒:“你来西境时候,就和昆虚子说得很清楚,如果你对是愧疚,是因死而产生偏执,可以帮你。你要来西境寻找魊灵,也可以助你。唯独感情事,”花向晚声音带涩,“抱歉,没有多余心力。”
“可以不需要你回应。”
“可你想要。”花向晚抬眼,“就像当年,也说过,喜欢你与你无关,不需要你回应,但久,还是会伤心。因你情谊获利就是获利,而你想要价码给不起,就是欠你。”
“无所谓。”
情绪变化,谢长寂皱起眉头。
“你到底瞒着什?”
他敏锐发问。
这话让花向晚心悬起来,她下意识在袖下捏起拳头。
“谢长寂,”她笑笑,“其实幻境里好不代表什,那只是太孤独。想要只是个人陪着,可这个人,”花向晚说得认真,“不定是谢长寂。”
他咬着牙压着所有声音,将每道伤口都划到深可见骨,等做完这切,他颤抖着将匕首用水清洗,放回乾
“太脏。”
谢长寂坚持,花向晚想起他贯爱洁,伤口对于他来讲早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干净比这重要更多。
她点点头,便道:“那等你。”
谢长寂应声,走进净室,花向晚回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坐着等着谢长寂。
她没想到谢长寂居然都记得。
谢长寂盯着她,他克制着自己情绪,努力让步:“没有什要,只要让留在你身边,让个人陪着你就好。”
花向晚时语塞,她静静看着他,过会儿后,她扭过头,没有接下去,只道:“你先睡吧,去隔壁开个房。”
打从来到西境,他们就没有分房睡过,听到她要去另外开房,谢长寂心头哽得发疼。
看着她拉开门,他终于出声叫住她,找个直用着理由:“不必如此,你个人危险,陪着你。”
“不用,”花向晚背对他,语气平淡,“你既然都记得,那你应该知道没这弱,毕竟吸食个渡劫期修士修为在身,只是不方便用,但自保无虞。”
听到这话,谢长寂觉得有什锐利划过胸口。
幻境里她只有谢长寂个选择,所以她选他。
可现在她不是只有他个人。
之前温少清、云清许,现在薛子丹,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他认识不认识人。
她在西境两百年,有太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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