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而已。”谢长寂说着,花向晚便想起来,天剑宗年年都要给弟子讲道。
那些年在云莱,她也跟随谢长寂去听过天剑宗讲道,各地弟子云集,仙山仙气缭绕,仙鹤松柏,高山流水,无不是众人心中所向往仙道模样。
那时候
“你……你回去睡呗,”花向晚笑容微僵,“直待在这里多累啊。”
谢长寂沉默,片刻后,他轻声道:“你不在睡不好,伤势难愈,四日后生辰宴,怕难以应付,要不还是……”
“唉等等!”
听这话,花向晚立刻站起来,她挤出丝笑:“生辰宴是大事,定下不好缺席,还是同你回去吧。”
“生辰而已,不是大事,你先忙吧,”谢长寂显得异常善解人意,“不必为操劳。”
发完传信,她转头看向窗外。
夜色正好,鸟儿雀跃于枝头。
她缓会儿后,便开始仿佛什事都没发生,拿之前堆积没看消息翻阅。
这些消息来自合欢宫各地探子,重要灵北都已经告知过她,不重要累积在这里,她却还是打开纸条看过,面看面烧。
看到夜里,她听见门口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就见谢长寂站在门口。
和灵北商议下大概细节之后,花向晚便让他先下去,自己坐在大殿中,摸着手边扶手雕花,思考着后续事宜。
冥惑自己杀阴阳宗长老,阴阳宗就不足为惧,清乐宫现下唯能够管辖只剩傀儡宗,傀儡宗为九宗末流,上不什台面。
若这种时候,能把巫蛊宗出事嫁祸给清乐宫,那鸣鸾宫应当会直接出手,只要他们杀温容,那清乐宫剩下两位渡劫修士,要投靠鸣鸾宫,要另寻外援,不可能为清乐宫死守。
这时候,她也就该出手。
如果她能赢,那自然好,若不能赢,她就只能走到最后步。
“哪里?”花向晚绕过书桌,走到他旁边,笑得很真诚,“你身体才是最重要。”
谢长寂看着她,隐约似乎带些笑,但神色却如既往,转身道:“那就先回去吧。”
两人走在长廊,谢长寂悄无声息为她挡风,花向晚心中闷闷,转头看眼他手中大堆盒子,颇为好奇:“你这是什?”
“弟子送糕点,西境没有云莱点心,他们出门在外,就自己学着做许多。”谢长寂解释。
花向晚点点头,漫不经心:“你今日同他们聊挺久。”
他怀里抱着许多糕点,静静看着她,花向晚愣,随后笑起来:“你怎来?”
“同弟子聊完,便来找你,接你回去。”
听到这话,花向晚便知道,谢长寂今晚上又打算要和她睡张床。
她想起今早上情况,略有些尴尬,轻咳声:“那个,还有很多事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长寂没说话,目光落在桌面为数不多纸条上,平和道:“那等你。”
等真走那步,谢长寂……容得下她吗?
从死生之界坠落而下时痛感清晰袭来,让花向晚瞬间冷静许多。
无论谢长寂容不容得下,她都赌不起,现下最重要就是稳住谢长寂,在那个东西出现前,想办法让他离开西境。
想到这点,花向晚缓缓睁开眼睛,迅速给薛子丹发个传信。
“迷药,四日后用于谢长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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