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不知道,所以这次——”
谢长寂语气微顿:“想选晚晚。”
“无论成神成魔、正道邪道,花向晚
谢长寂说着缓慢抬眼,平静看着眼前两人,目光带诘问:“可为什要做这些?”
“维系正道,本就是你之责!”
苏洛鸣急急开口,想要叱喝,然而谢长寂面色不动,只问:“为何?”
“长寂,”昆虚子听着这些,他盯着面前青年,只问,“这就是你,在西境所悟吗?”
“不,”谢长寂摇头,只道,“这只是,两百年所惑。”
苏洛鸣很快反应过来:“为己之私,便想依靠邪魔之力?长寂,哪个抢夺魊灵、供奉魊魔之人没有自己理由?可若她放出魊灵,她当真就控制得魊灵吗?”
“所以在这里。”
谢长寂肯定出声,他静静看着苏洛鸣:“守着她。”
“那守住吗?”苏洛鸣盯着他,只问,“她用魊灵没有?”
谢长寂说不出话,看着谢长寂神色,苏洛鸣便明白结果,他盯着谢长寂,只问:“长寂,如果有日,她放出魊灵,被魊灵操纵,成为代邪魔,滥杀无辜,你怎办?”
意识捏紧放在膝头问心剑,苏洛鸣和昆虚子看他神色,便知道答案。
“为何不告知师门?”苏洛鸣盯着他,“你知道魊灵乃天剑宗头等要事,你既然已经发现魊灵在花向晚这里,为何不说?”
“说,”谢长寂看着苏洛鸣,只问,“你们打算做什?”
听到这话,苏洛鸣愣,他对谢长寂问出这个问题有些不可思议,片刻后,他紧皱眉头,耐心道:“自然是将魊灵带回天剑宗封印,或找什办法消除。”
“如何消除?”
“所以当年,你选择放弃救晚晚、选择同师门起赴死封印魊灵,也并非你心中所选?”
昆虚子盯着谢长寂,谢长寂仔细回想。
他说不清那刻心境。
非他所选吗?
若重来,他当真不作此选吗?
谢长寂垂眸,见他不言,苏洛鸣深吸口气,又问:“那换个问题,若有日,花向晚与天下人之间,你需得选个,你又如何选?”
“天下人……”谢长寂听着这话,轻轻拂过膝头长剑,“与何干?”
听到这话,苏洛鸣睁大眼。
“自幼奉承教导,以长辈之言为准则,禁欲,守身,克己,卫道。”
谢长寂语气平和:“所以,师父血祭问心剑时,没有阻拦;同门以死拦下邪魔时,没有劝阻;晚晚跃入魔海,亦不曾相救。最后亲友尽丧,独留此身,还得守死生之界,以护苍生。”
谢长寂继续追问,苏洛鸣和昆虚子瞬明白他意思,昆虚子想想,解释着道:“长寂,们并不是要对花少主赶尽杀绝。花少主是你妻子,宗门不会做这种事,你可以把花少主带回天剑宗,在死生之界看守,们起想办法。”
“所以不说。”
谢长寂给答案,昆虚子和苏洛鸣都不明白。苏洛鸣克制着情绪,只问:“连带她回来都不可以吗?!”
“她要报仇。”谢长寂冷静开口,“两百年前,西境宗门联手将合欢宫逼上绝路,让她筋脉尽断,金丹半碎,亲友尽逝,她大仇未报,不能带她回来。”
“这就是她抢夺魊灵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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