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亏欠都没有,谢长寂与你,又有何牵连?
又要拿什理由,牵绊你,陪伴你,守在你身边?
“什都不求,也什都不要,如果命抵命,那复活沈逸尘,他陪着你也好。”
谢长寂说着,整个人有些混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他只是逼着自己,巨大惶恐弥漫在胸口,比什都重要,比什都疼。
“只要你活着,都好,都很好。”
他死死捏着拳头,却还是要道:“可以。”
“什?”
花向晚听不明白,谢长寂沙哑出声:“你想要复活沈逸尘,就帮你复活他,如果要以命换命,那也让来。你不必觉得亏欠什,你就当是来还债,这样也不可以吗?!”
“谢长寂……”花向晚听着他话,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青年,微微皱眉,“你不欠什,不需要还债。”
谢长寂没应声,花向晚解释着:“沈逸尘不是你杀,合欢宫出事也与你无关,其实……你对很好。”
花向晚说着,轻笑起来:“不是怕你杀,你杀,或者带回死生之界囚禁,又或者是要取走魊灵,都不过是破坏计划。虽然有担忧,但并不害怕。唯只怕件事——”
花向晚转过头,看着谢长寂:“怕有牵挂。”
“所以呢?”
谢长寂看着她:“你同说这些,想做什?”
花向晚不言,她看着他,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你要离开天剑宗。”
天劫乃天道对修士考验,天道悉知切,所以内容并非幻境,或许是真。
谢长寂知道她问什,倒也没有遮掩,只道:“是。”
“还看到你说……无论正道邪道,都希望能好好活着。”
谢长寂动作顿,他没想到这居然会出现在她天劫幻境中。
“那你呢?”
花向晚看着明显已经有些病
“可是,”谢长寂看着地面,有些愣神,“若连亏欠都没有,那你之间,又还剩什?”
花向晚愣愣看着他,谢长寂抬眼,目光里带几分茫然:“晚晚,们差两百年。”
你往前走两百年,而谢长寂,却长长久久,停留在两百年前。
你人生里早已没谢长寂,你有新悲欢离合,大起大落,你有新恋人,新世界。
可谢长寂,却永远停留在死生之界,只有花向晚。
惶恐在谢长寂心中蔓延,他盯着她,撑着自己起身:“你想让走?让放下?这样你就不欠什,就没有牵挂?”
他说着,语气微微激动起来,他从未这样失控过,他贯内敛,克制,平静。
可生死仿佛是触及他逆鳞,他死死盯着花向晚:“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你要拿你命做什?”
说着,谢长寂笑起来,语气中带几分嘲讽:“复活沈逸尘?”
花向晚愣,谢长寂看着她表情,锐利疼刮在他心上。
“你心结是什?”
他微微皱眉,不解。
花向晚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转过头,看着庭院:“心结……本身是,不想活。”
听到这话,谢长寂瞳孔紧缩,他眼底暗红涌现,他捏起拳头,死死克制着自己,盯着花向晚:“然后呢?”
“因为不想活,所以无所谓牵挂,也没有畏惧。所以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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