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细细吻着她,他吻得很有耐心,很平静,像是回应着什。
她在他细吻中被他放到旁边桌上。
窗外下起小雨,庭院玉兰包叶被于风雨中剥开,缓缓绽放,雨细细密密打在光洁花身,留下晶莹露珠,花雨相交,于风中摇曳生姿。
花向晚躺在桌上,隔着窗户看着那摇曳枝头玉兰,感觉对方冰凉手指握在她颈间碧海珠上。
“晚晚,”他似乎是忍耐到极致,“取下来吧。”
说着,她伸手勾住他脖子,仰头看着他:“心魔劫里,看见你拉把,你想让活,便不想死。”
“那你想要什?”
谢长寂听着她话,明白她意思,他感觉内心像是被双温柔手慢慢抚平。
花向晚看着他清俊面容,看好久,她伸手覆在他面容上:“想要你好好。”
说着,她拂过他眉眼。
怎可能只是两百年前晚晚呢?
如果她与两百年前不是个人,如果爱不是如今她,她生死,与他又有什关系?
可是他又怎敢承认呢?
“谢长寂,”花向晚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活着,活着站在你面前,为什不想和厮守,而是惦念两百年前?”
谢长寂听着她话,垂下眼眸,他目光落在她脖颈红线之上,知道那里挂着什。
态人,微微皱起眉头:“和沈逸尘在起,你不痛苦吗?”
谢长寂动作顿住,他死死抓着袖子,他根本不想这个画面,只是不断回想着当年。
他挑起她盖头,她在星空下偷偷亲吻他,她遍遍告诉他,喜欢你,直喜欢。
这些画面让他稍稍冷静,他像是食用着毒药去缓解疼痛瘾君子,愉悦遮掩血淋淋切,他目光带几分温和。
“晚晚陪着。”
“放过,也放过你自己。”
听到这话,花向晚笑起来。
她伸手握住谢长寂手,帮着他用力拽。
佩戴多年碧海珠被她领着他取下,
“想要你永远受万人敬仰,想要你永远高坐云端,想要你高高兴兴,想要你被很多人喜欢。”
“想要谢长寂幸福,想要谢长寂安康,想要谢长寂快乐,想要谢长寂,世无忧。”
“谢长寂,”花向晚笑起来,“你能帮做到吗?”
谢长寂不说话,他注视着她。
好久,他低下头,只手插入她头发,让她仰头,只手揽在她纤腰之上,承着她所有重量。
他艰涩开口:“不敢奢求。”
花向晚听着他话,忍不住笑起来:“如果让你敢呢?”
谢长寂愣,花向晚平静看着他:“谢长寂,是真讨厌你。”
谢长寂茫然看着她,花向晚注视着他似是完全听不明白眼睛:“让你不要跟来,你非要来。让你不要陪,你非要陪。让你不要靠近,你非要靠近。现下好——”
花向晚说着,目光里带笑:“不想死。”
他抬起头,笑着看着她:“晚晚喜欢谢长寂,便足够。”
这话让花向晚惊住。
她第次意识到,谢长寂这高山白雪样皮囊下,遮掩着多少尸骨血肉。
“那呢?”她追问出声,“晚晚陪着你,呢?”
谢长寂说不出话,花向晚不解:“还是说,你爱是两百年前晚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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