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明白他意思,她看着谢长寂,他和她认识所有人都不同。他修为高深,聪慧非凡,他似乎能参透这世上最深奥道理,但在细微之处,他似乎又连稚子都不如。
她静静看着他,过会儿后,她轻声开口:“谢长寂,你小时候都做些什?”
听到这话,谢长寂没有出声,花向晚回忆着:“小时候很皮,每天都在玩,父亲病重,但他很疼,每天他给讲故事,娘和师父教修行,还有很
谢长寂看着她,没有半点遮掩:“你和说每个字,都很喜欢。”
听到这话,花向晚心上跳,莫名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他大多数时候不会骗人,但越是知道,越觉得高兴,想想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太俊缘故,便决定不去看他,翻个身趴在床上,嘀咕着开口:“以前嘴锯都锯不开,现在开光样,昆虚子是送你去什地方专门学?”
“只是不习惯说想不清楚话。”
谢长寂说着,抬手替她拉好被子,花向晚听着他话,侧头看他,有些好奇:“那你现在说,都是你想清楚?”
“嗯。”
“你睡吧。”谢长寂摇头,“躺会儿就好。”
“没人专门陪你聊过天吧?”
花向晚看他反应,有些好奇,谢长寂认真回想下,像是在回答极其郑重问题,摇头道:“除你之外,没有。”“以前陪你聊过?”
花向晚时有些想不起来,谢长寂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色,目光中带几分柔和:“经常。”
“怎不记得?”
雨声淅淅沥沥,花向晚有些疲惫,窝在谢长寂怀里,半醒半睡浅眠。
谢长寂揽着怀里人,看着窗外细雨,却有些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是什感觉。
他从未有过这样体验,感觉好像有什盈满内心,让他觉得这世上切无不好,无不让人动容。
他听着雨声,看着雨打玉兰,嗅着潮湿之气与女子体香混合气息,静静感受着这切。
谢长寂应声:“想好多年。”
“你……”花向晚迟疑着,“这两百年直在想这些?”
“在想,”谢长寂慢慢说着,“每个片段,点点回想。”
所以任何细节,他都不曾遗忘。
花两百年岁月,点点缓慢确认,抗拒,最终接受——他喜欢她。
花向晚回想下,有些奇怪,谢长寂温和道:“你以前,话很多。”
她是话多,总想找话题同他多几句,可那时候他几乎不怎回应,这也算得上聊天?
但想想谢长寂性子,说不定当时他回应那几句“嗯”,已经是他极大努力。
花向晚表示理解,她琢磨片刻,抬手枕在头部,看着谢长寂,笑眯眯道:“那你不嫌烦?”
“喜欢。”
“嗯?”
花向晚迷迷糊糊醒过来,察觉谢长寂还很清醒,她茫然回头:“你怎还不睡?”
听着这话,谢长寂垂下眼眸,实话实说:“睡不着。”
花向晚缓片刻,逐渐醒过来,她翻个身,和谢长寂面对面躺着。
云雨方过,两个人都不着片缕,绸缎般薄被半遮半掩,花向晚看着面前青年近在咫尺清俊面容。他神色平静,但带几分平日没有温润,她想想,吸吸鼻子,只道:“睡不着那陪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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