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各宫各宗都来合欢宫求学,她也跟着过来,娘让多多照顾她,但秦风烈这人其实和母亲不合,为不给她惹麻烦,都是偷偷去接触,来二去就熟。合欢宫算她第二个家,宫里师兄师姐她都熟,后来喜欢上二师兄,还是帮着追。之后事你也知道,合欢宫出事,望秀死后,她本来想离开西境,但最后还是被劝下来。”
“你劝她什?”
“帮。”花向晚笑笑,“要报仇,也想复活师兄师姐,所以请她留下来,呆在鸣鸾宫为做事,作为交换,会复活程望秀,让她成为鸣鸾宫宫主
谢长寂动作顿,似是觉得这个话题不该多聊。
花向晚用手指戳戳他:“你……你别样,害怕。”
“就是想,”谢长寂垂下眼眸,“谁陪着你,怎陪。”
听到这话,花向晚舒口气,她斜卧下来,撑着脑袋,看着床上不睡觉人。
“你想问,直问就好,闷着做什?”
非非都分得清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花向晚听着,轻声笑:“同你不样,有人陪着。”
说着,她转头看向庭院,目光温和:“路过来,虽然遇到许多不好人事,可云裳陪着,薛子丹陪着,还有师父、长老……并非孤身人。而这世上最怕之事,”花向晚转过头,在灯光下抬头看他,灯火落在她眼里,她声音很轻,“就是孤身人。”
这话出来,谢长寂便突然又明白几分他为什觉得死生之界不好缘故。
他垂下眼眸,细细作想,花向晚见他情绪不高,便主动拉过他,高兴道:“走吧,要聊以前回房聊,别在这儿愣着。”
“问,你若不说,更不高兴。不如不问。”谢长寂直言不讳,语气平淡,倒也没什埋怨情绪在,却莫名听得花向晚有些心虚。
她轻咳声,颇为大方:“会影响别人事儿不能说,但这些事儿,还是能说。”
谢长寂不大相信,他转眸看她,花向晚赶紧表态:“不信你问。”
“你和秦云裳怎回事?”
“就打小起玩儿呗,”花向晚漫不经心说着,“她娘原本是天机宫圣女,天机宫在西境地位比较特殊,占星问卦,基本隐世不出,说是被合欢宫管辖,但和道宗样,清乐宫管不道宗,们也管不天机宫。不过,管不,交情是在,所以她娘没出嫁前和娘是手帕交,但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后来她娘被秦风烈花言巧语骗,脱离天机宫嫁到鸣鸾宫,嫁过去后身体直不好,过些年,秦风烈移情别恋上秦云衣母亲,在外面有秦云衣,秦云衣母亲是剑宗大小姐,修为地位样貌,都不逊于云裳母亲,于是在秦云衣跟着母亲归宫后不久,云裳母亲就去世。秦云衣母亲扶正后,她就成少主,云裳反而成庶出。”
谢长寂由她拉着回房,路都不吭声,他贯沉默,花向晚倒也并不在意,直到两人躺到床上,谢长寂还静静躺着,花向晚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
她直起身来,低头看着穿着单衫静静看着床帐青年,疑惑道:“谢长寂?”
“嗯?”
谢长寂听她问话,目光落下来,应声。
花向晚看着他样子,小心翼翼:“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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