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
昆虚子开口,花向晚动作顿,她缓缓抬起头,盯着昆虚子:“你说什?”
“他体质镇守死生之界,没有人放心,”昆虚子说得有些艰难,“所以……在他五岁时,宗门便开坛设阵,为他设下九天玄雷劫。”
听着这话,花向晚克制着情绪:“这是什?”
“是诅咒。”
昆虚子没说话,他回忆着方才沈逸尘样子,时有些不确定。
“如果他是魔主,那魊灵必然在他身上,没有毒性压制,们暂时无人是他对手,但他没有动手,必定是有所求,昆长老可以先联系苏掌门,先稳住他,之后再做打算。”
“那,”昆虚子还是不明白,“他做这些,到底是图什?”
听着昆虚子询问,花向晚回想着碧血神君做过事和他在魔宫中最后和她说话,缓慢道:“他觉得,修士为天道眷顾,掠夺太多灵气,让万物生灵受难。”
“那他也不可能把修士都杀光……”
“魊灵会封死在身体之中。”
听着昆虚子问题,花向晚思索着回答:“如今问心剑无力封印魊灵,但锁魂灯尚在,等吞噬魔主那半魊灵,便会将它暂时用锁魂灯困在身体之中。待处理完西境这边事,随你们上死生之界,魊灵不除,可终生不出。至于另半魊灵在哪里,以及魔主是不是真死……”
花向晚抿抿唇,实话实说:“不知道,但有个猜想。”
“什猜想?”
花向晚没出声,她想想,才道:“方才从冰河中醒来那位,有可能是魔主。”
昆虚子转过头去
“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出来,昆虚子满脸震惊,花向晚抬眸看着对方,平静道:“若没猜错,谢长寂和魊灵就是他如今最大目标,将谢长寂培养成最适合魊灵容器,借助魊灵灭世,就是他最终目。”
“从去云莱,到谢长寂下山,到如今,都是他给谢长寂布局,谢长寂心智坚韧通透,不会轻易入魔,于是他步步诱他堕道,等到今日,他先诱谢长寂耗尽灵力,又让秦云衣以渡劫之躯献祭,引邪气入体,侵蚀他心智,最后再暗示诱他来冰河,让他看见沈逸尘容貌,给他们可乘之机。今日若他当真杀沈逸尘,沈逸尘若是无辜,因果薄上,他便算是破最后底线,为己之私滥杀无辜,再无回头之路,也就成魊灵最好容器。”
昆虚子听着,愣愣说不出话来。
花向晚低下头,只道:“事情差不多清楚,长老还是尽早联系苏掌门商议谢长寂情况,做好最坏打算,如果谢长寂当真堕魔,成魊灵容器……”
昆虚子愣,花向晚神色冷静:“他是沈逸尘,昆长老当年见过。”
“他……”昆虚子回想着那张模样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会和长寂长得模样?!”
“他是鲛人,死那天刚好成年,死之前变成谢长寂脸。”
花向晚言简意赅,昆虚子下意识看眼谢长寂,他想问点什,又觉得自己身份不合适,忍忍,只能道:“所以呢?”
“他已经死两百年,心脏碧海珠也还在手里,什都没做,但魔主死后,他便复活。你说,”花向晚思索着,“他到底是复活,还是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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