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入地宫之后,就看谢长寂被铁链束缚着,坐在法阵中央,法阵温柔光芒攀附在他身上,吞噬着他身上黑气。
他身上黑气已经几乎被吞噬殆尽,血在白衣上结痂成暗红色,犹如朵朵梅花盛开,长发凌乱散在清俊脸颊旁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支离破碎美感。
此刻他很安静,也不知是在幻境中陷得太深,还是睡着。
她迟疑片刻,犹豫着唤声:“谢长寂?”
不见应答,便知他尚未清醒,这让她松口气。
薛子丹声音中带几分苦,秦云裳皱起眉头,不可思议:“这能对谢长寂有用?”
“寻常药物自然不能,可这味药寻株并蒂涅槃花,”薛子丹耐心解释,“此花有转化之效,株被用来做成给魔主毒药,另株制成这两颗‘相思’。‘相思’汲取情爱化作药效,对个人感情越深,就忘得越快越彻底。”
秦云裳听到这话,便明白花向晚意思。
嫁给魔主也好,她身死也好,只要谢长寂还爱着她,那谢长寂入魔就成定局,她所做切,也就都是徒劳。
秦云裳沉默不言,许久后,她有些不明白:“既然有这种药,为什不开始就拿出来?”
听到这话,薛子丹愣愣看着花向晚。
花向晚平静看着他,强调:“把‘相思’给。”
薛子丹说不出话,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确定要这个?”
“是。”
花向晚冷静出声,薛子丹抿紧唇,就看花向晚抬眼看他:“最快最好办法莫过于此,不是?不然,嫁给魔主也好、死也好,不都正中魔主下怀?做这切又有什意义?”
她沉下肩,愣愣站会儿,缓片刻后,便从乾坤袋中掏出坛酒来。
“倒也不急。”
她喃喃安抚着自己,坐到他旁边。
她转头看眼谢长寂,静静坐
“那毕竟是谢长寂记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决定另个人记忆去留。”薛子丹解释着,但想想,他又道,“而且,她也许也并不希望他忘呢?”
就像这多年,她自己不也始终记得对方吗?
说着,秦云裳点点头,两人起走出云浮塔,秦云裳突然想起来:“当年阿晚离开药宗,你吃过这药?”
薛子丹顿,片刻后,他苦笑起来:“不错。当年得知是极乐毁合欢宫,就知道和她没有可能,那时候痛苦万分,又不得不放手。她劝,说没有想那喜欢她,不过只是绝境中抓住根稻草,心中生执念,不信,直到服下此药,还能清楚记得和她发生过什,只是再没太多感觉,才知道,”薛子丹回头看秦云裳眼,“对她喜欢,不过如此。”
两人交谈间,花向晚拿着药,直奔地宫。
薛子丹听着花向晚话,迟疑着,许久后,他终于还是从灵囊中取出个药瓶,放入花向晚手中,低声道:“最后颗,无药可解。”
“多谢。”
花向晚冷静出声,抬眼看眼两人:“先去看他,你们也累天,休息吧。”
说完,花向晚拿着药,自行走远,看着她背影,秦云裳终于才转头看过来,好奇询问:“你给她是什药?”
“种能让人忘记爱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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