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有些头疼,薛子丹不说话,过好久,秦云裳过来拉他:“走走。”
三人互相搀扶着下云浮塔,秦云裳拉扯着薛子丹离开,花向晚自己个人回屋,稍作梳洗,便直接倒在床上。
倒在床上之前,她迷迷糊糊想着,不知道谢长寂是不是已经到死生之界,他个人在死生之界,应当很冷吧。
而这时候,谢长寂坐在间破庙里,破庙中有些人在烤火,这些人中有乞儿、有商人、有奔向另个村子寻亲母子、也有被夜雨困住猎人。
夜里下雨,他坐在门口,仰头看着夜雨,听着身后人聊着天。
“早已隔绝碧海珠和外界感知,他今日既然没问起,日后也不会问。毕竟,”花向晚嘲讽笑,“他也不想让知道,他和沈逸尘关系。”
就像巫生,至死不想承认自己和秦悯生关系。
两人在天台喝过酒,等到半夜,终于累,花向晚站起身,疲惫道:“走吧,回去。”
秦云裳跌跌撞撞走到薛子丹旁边,去踹薛子丹:“醒醒,走。”
薛子丹迷茫抬起头来,秦云裳把抓着他领子提起来:“跟走,给你找个地方躲着,免得给魔主杀。”
秦悯生——”
花向晚解释着:“当年狐眠师姐道侣,他被魔主抽取缕爱魄,之后他爱魄单独化成人形救走师姐,又变成她左眼。而他本人,好好当着巫蛊宗宗主,巫生。”
“你怀疑……”
“怀疑,沈逸尘是魔主爱魄。”花向晚斩钉截铁,“人失去爱魄,不仅仅是不失去爱个人能力,而且失去,是爱这个世间,感受这世间所有美好能力。巫生最后死时候,反应很矛盾,他羡慕秦悯生,嫉妒秦悯生,看不上秦悯生,又珍爱秦悯生经历切。你说,这是不是很像如今魔主?”
“所以呢?他到底是不是?”
“家娘子生得貌美,年轻时候,许多人踏破门槛,也是无意之中在商铺见她眼,从此就忘不……”
商人说着自己和自己妻子过往。
“没有什多想,就想能明天能多要个铜板,西街有个包子铺,闻着可香,想买个肉包子。
“啊?”
薛子丹酒半醒不醒,他隐约只听到“走”“躲着”之类字眼,他恍惚想起什,含糊道:“等等,还得,还得给阿晚诊脉。”
“诊脉?”
秦云裳听不懂,就看薛子丹推开她,走上前去,把把花向晚手抓起来,花向晚迷茫看他,就看薛子丹皱起眉头,不断追问:“好奇怪啊,到底是什脉?”
“怎?”
秦云裳追问,花向晚想想,只道:“不是。”
“沈逸尘,确是魔主缕爱魄,可他已经进入轮回,成个完整人。”花向晚转头看着碧海珠,目光温和,“他所作所为,都是沈逸尘,和魔主无关。”
照顾她是沈逸尘,陪伴她长大是沈逸尘,劈尾上岸是沈逸尘,为她而死是沈逸尘。
最后在磅礴大雨中,化作谢长寂模样,呕着血问她:“要是他样子,阿晚,会不会,高兴点?”,也是沈逸尘。
听着花向晚话,秦云裳将碧海珠握在手中:“既然是魔主爱魄,他应该有所感应,你把碧海珠给,不会被他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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