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捂着胸口，声音虚弱道：“老二你说，你到底倒腾出去多少东西？”
“
……”夏志杰根本不知道沈嘉石那个小贱人背着他倒腾
多少东西。他心思急转，就听到沈嘉石低声道：“
共是七幅，除已经赎回来
，流到外面还有七幅。”
“七幅！”这下屋内人全都吓跳，连夏志杰自己都吃惊。夏爷爷留下画无不是价值连城，依着《报春图》算，七幅画价值少说也得上亿。
夏志杰没想到沈嘉石这
大胆，显然沈嘉石以为拿捏住他把柄，他不敢撕破脸，会替沈嘉石背这个黑锅。
夏志杰冷笑起来，断然否认道：“嘉石，自己从小书房倒腾出去几幅字画自己清楚，你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说。”
夏奶奶视线，羞愧小声道：“是……是二伯让临摹赝品把真迹换出来。”
“沈嘉石！”夏志杰阴着脸道：“拿出去真迹可都赎回来，嘉石你可不要乱说。”
夏志杰提到赎回，联系到他之前几次说起抵押，夏志成敏锐道：“你把这些字画拿去做什？”
夏志杰迟疑着如何开口，夏志成已经不耐道：“嘉石你说！”
沈嘉石担忧看眼夏奶奶，还是轻声道：“二伯说他在外面欠大笔赌债，说想借用这些字画暂时去抵债。”
“没有。”沈嘉石挺直身体，字句道。
沈嘉石表情不像说谎，众人隐隐都相信沈嘉石话。再则沈嘉石是大家看着长大，谁也不认为才十八岁沈嘉石会心思深沉到这个地步。
夏志杰心里发狠，干脆坦白道：“是在怡然居输过几次，时钱不趁手抵押过几幅画，可事后都赎回来，这些在怡然居都可以查到记录。”
怡然居名字让夏志成脸色沉下来，除夏奶奶，屋里其他几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过怡然居名字。不仅因为怡然居是海城最大地下赌场，还因为怡然居背后站着是海城另位副市孙德元。对方和夏志成政见颇有不合之处。
“老二你居然沾赌。”
“二哥你居然沾赌。”
乱哄哄声音中，夏志杰狠狠剜沈嘉石眼，这个小贱人手里握着他把柄，简直是有恃无恐。两人视线相对，沈嘉石神情透着无辜，眼中却是满是冷意。他还记得他第次对小书房里东西动心思，脑子热就偷幅画出来，结果被夏志杰抓个正着。他以为夏志杰会告诉家里，心中害怕不已，没想到夏志杰明面上笑而过，让他把画还回去，晚上却是找进他房间，不仅上他床，还以此威胁引诱他帮着往外倒腾小书房里面真迹。沈嘉石冷冷想，夏志杰当初威胁他时候就该想到，他找到机会是定会反咬回去。若不是夏志杰次次引诱他，他也不会被养大心思，步步走到今天这步。
夏志杰沉默显然是默认沈嘉石话。只听“啪”声脆响，却是夏志飞给夏志杰记耳光。
屋内时寂静无声，夏奶奶只觉口气堵在心里，身上精神气仿佛刹那被抽个干净。她手带大儿子，不仅赌钱还偷着倒卖家里古籍。她前不久还跟老四说担心夏泽糟蹋东西，如今就被老二行为狠狠抽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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