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清紧跟在夏志成身后,面上端着温柔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夏源客气同周含清点点头,漠然转向夏志成,“三叔,有事找你。”
他这样说就是想要和夏志成单独谈,周含清不动声色,微笑着示意两人在客厅坐,她回
夏源整夜都没有回家,而是茫然开着车,在海城幽暗无人大街小巷绕来绕去。
柳佳12点前曾给他打过个电话,关切询问他是不是学校出什事,怎直没消息?他借口导师有事找他,轻易骗过柳佳。韩玲总是说柳佳和夏志飞对他不是真心,只是把他当做要挟夏志成工具。可在他印象里,夏志飞真是个很好父亲,温和又耐心。柳佳虽然是个严厉母亲,却也从不少对他关怀。如果没有韩玲,他们真是很好家人,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夏源不知道他能去哪里,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个人回到冰冷公寓。他最后把车停在池以衡家小区门外。夜色笼罩下,整个小区片安静,只有昏黄路灯从小区门口路蜿蜒向内。夏源入神看着那些灯光,想象着夏泽此时睡觉样子。这样近距离和夏泽处在同片星空下,让他有种和夏泽从未疏远感觉。
夏源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喜欢上夏泽。小时候,因为夏志成喜欢他,池欣云会时不时把他接过去起住几天。他看着夏泽出生,看着夏泽从小小团慢慢学会走路,天天长大。那会夏泽在他眼中就是个新奇玩具,他喜欢听夏泽含糊不清叫他哥哥,喜欢看夏泽对着他笑,讨好把手里蛋糕递给他。然而,池欣云死改变这切。
他有段时间没办法面对夏泽,只要看到夏泽眼睛,他就会想到池欣云。池欣云去世之后,他大病过场。等他病好没多久,他就听说夏志成要结婚。新娘不是韩玲,而是另个女人。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偷偷去看夏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照顾缘故,夏泽瘦很多,个人抱着玩具正坐在地上哭。他当时并不懂,只是看着夏泽哭样子,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发虚,后来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愧疚。他开始花费大量时间陪在夏泽身边,他笨拙学着照顾夏泽,耐心给夏泽讲故事,他看着夏泽天天长大。幼儿园,小学,中学,他近乎赎罪般守着夏泽,他有太多秘密瞒着夏泽,可他什都不能说。韩玲再疯狂,也是他母亲,夏志成再自私自利也是他父亲。他厌恶他们,可又畸形可怜他们。
内疚﹑自责﹑害怕……他面对夏泽时有太多复杂感情,更可悲是不知道从什时候起,这些感情中又多个喜欢。在反复经历自厌恶之后,他强抑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像个好哥哥样守在夏泽身边。
他在夏泽面前装若无其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有天他所隐瞒这些秘密大白天下……
夏源就这样将过往经历想遍又遍,天亮之后,他开车来到夏家,找到夏志成。夜没睡,夏源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可他精神却是没有丝毫疲惫。
对于夏源到来,夏志成十分意外。“小源,这早,是不是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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