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
池以衡坐在夏泽身边。夏泽顺势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在想母亲事。”
没有高考之前,夏泽晚上又要做题又要看书,时间都被挤得满满。虽然那会他也会想母亲事,想他自己事,但终归是有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可现在高考完,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大片大片空白时间,他不再需要看书,游戏也没有兴头,似乎除想些糟心事就再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夏泽话让池以衡微微皱眉,他并不希望夏泽想太多。夏泽这个年纪本应该没心没肺,像白晓齐和马天磊样青春肆意,关心关心球赛和游戏,而不是被这些本不该他承担责任压在身上,每日心事重重。
“很快就会结束。”池以衡低头亲亲夏泽,温柔道。
接到夏思慧电话是夏泽意料中事。隔着手机,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夏思慧离开医院并没有回夏家老宅,而是找间酒店暂住下来。夏家老宅对夏思慧而言意味着家存在,可她现在不知道这个家是否还是她记忆中家。也是到酒店,夏思慧才在身上发现窃听器。她第时间就想到夏泽,也只可能是夏泽。
握着电话,夏思慧第个打破沉默,“小泽你都听到吧?”
夏泽“嗯”声,低声道:“小姑你会怪吗?”
怪吗?当然不会,夏思慧怎舍得怪夏泽,她只是心中说不出难受。不久前她刚刚觉得夏泽长大,这是件好事,可转头长大夏泽就和她玩起心眼。可她能说夏泽做错吗?
夏泽抬头,“舅舅
夏思慧沉默几秒,笑笑,“怎会?小姑怎会怪你。”说完这句,她主动提道:“小泽你有什打算?”
池欣云去世真相夏泽知道,池家肯定也知道。夏思慧不觉得池家会轻飘飘把这件事放过去。作为夏泽姑姑,她当然是站在夏泽边,可另边却是她母亲和哥哥。夏思慧觉得她现在可以理解父亲当年心情,左右为难,良心难安。
对于这个问题,夏泽没有立刻回答。他其实也有点茫然。在他认知里,父亲害死母亲,他希望父亲得到审判,为他行为付出代价。可母亲死距离现在已经隔15年,虽然没有超过20年追诉期,可当年证据都被扫尾干干净净。他们现在查到这些虽然能还原母亲死亡真相,但却无法作为证据起诉父亲。当年事如今知道真相只有父亲、韩玲、奶奶加上夏源他们四个,韩玲已经被打上神经病标签,夏源和奶奶,他不认为谁会站在他这边。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是夏泽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思慧却是误解夏泽态度,尴尬笑笑,轻声道:“知道,小泽你早点休息吧,考天也累。”
池以衡推门进来时,夏思慧刚刚挂断电话,夏泽正曲着腿靠墙坐在阳台软榻上对着手机发呆。夏思慧电话挂干脆,夏泽猜到她意思,却没有解释打算。他相信小姑好意,但本心却从不妄想小姑会站在他这边。从夏源到爷爷,每个人对他也都是好意,但在涉及亲情利益选择中,父亲永远是被他们摆在第位。他们或许会痛苦,会难过,但却不会改变他们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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