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昀不得不仰起头,就像主动把咽喉要害送上供奉祭坛。
他喘口气,低沉沉道:“不是香水,是特调熏香……”
后半句话被商珩舌头卷进嘴里,他慢条斯理地吻上来,咬着对方唇,撬开牙齿,深深浅浅地吮吻。
动作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像在品尝正餐前开胃菜,或是碟小甜点。
温睿昀立刻拥住他,像位热情好客主人,迫不及待将人迎进家门。
又过半刻钟,商珩穿着崭新浴袍走出来,毛巾裹在脑袋上擦头发。
两条笔直小腿从衣摆露出来,水珠顺势往下滑,滴不落收进温睿昀黑沉眼底。
商珩丢开毛巾,在床沿坐下,温睿昀眼角已经被药力激起片极淡绯色。
商珩仔细欣赏着这抹艳色,促狭道:“温先生脸色这红,该不会趁不在,躲在被子里偷偷干坏事吧?”
温睿昀亮出他缠着纱布手,挑眉:“哪儿有商总那坏心眼?”
意识到这点,温睿昀脑海中立刻不由自主浮现出些香艳画面,目光仿佛穿透墙面,看到淋漓剔透水珠,修长精韧身躯,流畅线条,紧致肌理……
它们都若隐若现地隐没在氤氲雾气中,通过淋浴水声钻进他耳朵,想不听都不行。
酒里药效怎似乎更强烈?
温睿昀隐隐额头见汗,喉结滑动下,不得不闭上眼,试图驱散这些甜蜜又煎熬旖旎,然而商珩并不打算就这放过他。
“温睿昀……”商珩声音被淋浴过滤,透着几分失真。
巨猾!
但他还没输过谁呢!
商珩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温睿昀身上骤然失去重量,有些不适应,抬眼望着他:“怎?”
商珩本正经:“刚才淋雨,还没洗澡呢。”
相较于商珩从容不迫,他呼吸却渐渐失调理。
也不知是未消退药物,还是别什,眼前晕眩感更重,耳边除暧昧黏腻水声,只剩下急促喘息声。
心跳伴随着逐渐升温血液不断加速,里面住着幼鹿苏
商珩笑吟吟,伸手探进被子里:“这个嘛,要检查下才知道……”
他俯身撑在温睿昀上方,干脆把两条腿也挪上来,换个更舒服姿势侧卧在他身边,另只手轻轻抚过他侧脸,鼻子凑过去,埋在对方颈项间,深吸口气。
又是熟悉白檀木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鼻间。
“你喷什香水,好特别香味……”
商珩微凉唇,沿着喉结拱起弧度,点点蹭,轻轻,要亲不亲,隔靴搔痒。
温睿昀被迫应声:“怎?”
“听得到吗?”
“听得到。”
商珩长长拖着调子:“禽兽,居然偷听洗澡!”
温睿昀:“……”
温睿昀顿顿,怀抱空落落发凉,只好道:“房里有浴室,让人给你准备衣服。”
商珩微笑:“那进去啦。”
他在门口脱掉拖鞋,赤脚踩进浴室,白色顶灯照亮门口小片地毯。
无人说话,卧室里立刻安静下来,阵悉悉索索声音过后,渐渐响起淅沥水声,密集欢快地敲打在瓷砖地上。
温睿昀愣,视线直注视着浴室门口那片光亮,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家伙洗澡居然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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