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冷下脸往外走，赵林苏跟在他身边，突然开
口，“明天加件毛衣可以吗？”
“……”
“你明天裸奔吧你——”
双手叉在腰间，沈言又回过脸，汗珠滚过湿红
脸，他道：“以后不要再说‘可以吗’这个梗，不然
揍你信不信？”
赵林苏笑
声，“真吗？”
沈言捡起球砸过去，赵林苏接住。
“你试试！”
“不敢。”
球馆里灯光刺眼地照耀着篮筐下人，额头上流下滴汗，沿着他面颊直落到他下巴，摇摇晃晃地欲坠不坠。
心脏莫名其妙地又在加速，沈言想移开视线，可却好像被人抓住样无法动弹，是眼睛，赵林苏发亮眼睛抓住他眼睛。
沈言道：“你……练多久？”
“直在练。”
无论是乐高、游戏、还是篮球，沈言喜欢每件事，他都去做，他想这样，或许就能更靠近沈言点。
赵林苏抄起地面滚来篮球，他抬起脸，向着沈言道：“沈言。”
沈言很少短时间内被赵林苏连叫两次名字，脚步再次顿住，不自觉地有点发慌。
“想试试。”
沈言还在发怔，“试什
？”
赵林苏深深地看他眼，运球、转身，黑色身影快速移动，球声“咚咚”地砸在地面，强而有力，飞快地随着他身影奔向篮筐。
言打半个小时，也只不过是微微出汗而已，面上表情还是很轻松，“当然比不过中国篮球未来希望。”
沈言“切”声，对着赵林苏两手起比个向下手势，“嘴硬没用。”
两人隔半场距离，赵林苏微弯着腰，他突然道：“沈言——”
空旷球场传来回声。
“你每场球赛都去看。”
“去洗澡，热死——”
沈言回去拿卫衣外套，余光看向正在穿风衣赵林苏，他道：“天这冷，多穿点吧，你以为你这样很帅吗？”
赵林苏穿衣服动作微微顿，将风衣下摆轻拉拉，他道：“不冷。”
沈言：“……”
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冻死这狗东西。
胸膛在强烈爆发过后微微有些发涩，手臂被拉扯得发麻疼痛，赵林苏笑道：“沈老师，这个学生还可以吗？”
沈言扭过脸。
心脏还在以不正常速度跳动。
靠，他为什会觉得这人很帅？
不对，这人直都很帅，但帅不帅关他屁事？！
“嘭——”
巨大进球声灌入耳膜，沈言呆呆地看着这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长长手臂抓在篮筐，小臂青筋,bao起，黑色T恤包裹修长身影短暂地晃下后稳稳落地，灌入球框篮球砸在地上，乱跳着滚向沈言。
赵林苏回过身，对着沈言方向。
沈言还没回过神。
脚步猛然停住，球鞋发出声刺耳摩擦声，沈言面上笑容顿住。
赵林苏正看着他，隔得距离太远，他看不清赵林苏表情，只觉得赵林苏眼睛很亮。
心脏莫名加速，沈言慢慢回过神，喉咙有点堵，他故意扬声玩笑：“你小子，悄悄来偷师是吧？”
赵林苏也笑笑，“是啊，想学空中飞人。”
来到熟悉互损环节，沈言也笑，向后又跑两步，“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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