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又听到
赵林苏
呼吸声。
呼吸，很平缓。
那是谁呼吸略微急促？
……好像是他自己。
沈言反手压住自己下半张脸，掩盖住自己呼吸声，他闷闷道：“都说中国人不过洋节。”
沈言直起身，“那歌寓意不好，不要听，来来来，
给你分享首好歌。”
赵林苏听完整首圣诞快乐歌。
还有沈言笑声。
“好听吧？”
赵林苏也笑。
这首歌由粤语演唱，沈言基本听不懂，就听懂几句什
“朋友、世朋友”之类，心想这歌是讲好朋友，很适合他和赵林苏。
赵林苏说：“也不知道他唱什。”
沈言“哦”声，他晃晃长腿，“不过挺好听，再听遍。”
后来沈言知道这歌其实是唱朋友变成陌路人。
他大呼：“靠，早知道不听。”
歌很好听，女声淡淡，沙哑动人，沈言睫毛微动，在歌间隙听到点杂音。
他辨认会儿，才发觉那是赵林苏呼吸声。
歌结束。
沈言听赵林苏道：“怎样？”
“挺好听，”沈言道，“你刚才也在听？”
【若梦：是那个大块头】
黄梦璇发张照片来。
照片里，朱宁波坐在酒吧门口，脸埋在膝盖里，似乎在哭。
【若梦：他好像喝醉】
【若梦：这里附近有点乱，不是很太平】
心里骂声，手背摸下暖气熏热脸。
队伍还在排，也许是平安夜大家都出去玩，像他们这样宅家打游戏不多，排队排得很慢。
排队间隙，赵林苏跟他聊天。
跟白天两人起聊天感觉不同。
夜里，万籁俱寂，戴着耳机，耳朵里只有个人声音。
赵林苏笑笑，笑声低沉，轻轻地挠着沈言耳膜，沈言心说你是涩情主播吗？笑那骚。
他随手拿手机，想随便刷刷朋友圈转移下注意力。
不看不知道，看才发现他上次和黄梦璇廖静拉那个群里突然刷出好几条微信。
【若梦：们又看到你朋友】
【若梦：不是学神】
“言言。”
沈言笑容微怔。
“圣诞快乐。”
“……”
除父母兄长之外，沈言第次听人叫他小名，平静，仿佛理所当然，又仿佛酝酿很久很久，才在此刻出口。
他想，他跟赵林苏是不可能那样。
赵林苏忽然道：“还记得最佳损友吗？”
沈言微微怔，他没说自己刚才也在想这首歌，只说：“记得。”
“要听吗？”
“……不要。”
“嗯。”
他们上次这样听同首歌，好像还是初中时。
那时陈奕迅发新专辑，沈言对陈奕迅其实般，他对歌手明星都是天生不追捧不感冒，但是听说那张专辑里有首歌，歌名叫《最佳损友》，他马上就想起赵林苏。
两人吃完午饭，个MP3，人个耳机，坐在学校操场上起听这首歌。
听完之后，沈言说：“他唱得什啊？”
赵林苏声音都仿佛比白天听起来要更低沉磁性。
赵林苏分享首新歌给他。
“好听吗？”沈言点开q上链接。
“你听听看。”
缓慢抒情乐在耳边响起，沈言曲起条长腿抵在电脑桌上，脸微靠在膝盖上，静静地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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