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拔筷笼里双次性筷子扔过去,赵林苏双手合十地夹住,“怎?”
“你说怎?”沈言又气又笑道,“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赵林苏夹着筷子放下,“以前们也经常起游泳。”
“那都好几年前事,初中时候吧。”
沈言说着,又停顿下,想起这个人初中时就已经对他心怀不轨,然后他又想起自己做过个梦,脸上红不红白不白,心里又是有点乱,他抬眼道:“你约冬泳,就去。”
当意识到赵林苏喜欢他时,赵林苏言行举止眼神表情似乎都带跟以往全然不同含义。
“考完,有没有想做事情?”赵林苏道。
沈言道:“有什,就休息呗,等着过年。”
“要不要去哪玩玩?”
“……”
“你说还行那就是特别好。”
赵林苏笑笑,没否认,“去哪吃?”
“这学期最后顿,吃点好吧。”
两个人去校外吃鸡公煲,点烤鱼和个大煲,饭店里人不多,街上全是拖着行李箱叫车学生,等上菜时候,沈言撑着脸看向窗外,问道:“你上次说考完试就回,买机票吗?”
赵林苏道:“买。”
“沈言,先走,明年见啊。”
朱宁波从后面拖行李箱过来跟沈言打招呼,脸上容光焕发,看就是受爱情滋润。
沈言尬笑道:“拜拜,明年见。”
朱宁波道:“韩赫没再来找你吧?”
“没有,”沈言微微睁大眼睛,“波儿,你没干什坏事吧?”
周开始陆陆续续地期末考,选修课作业也全都提交完毕,连考四天,专业课终于算考完,最后科结束,用作考试教室里全是欢声笑语,不少人拉着行李箱来考,考完就赶紧冲车站飞机场。
沈言收拾包,目光投向前排赵林苏。
那天赵林苏问他问题,他没有回答。
当时沈言心里很慌,他慌不是赵林苏那样问他,而是那个问题他竟然也想过。
沈言不知道该怎回答。
赵林苏单手掩
沈言眼睛向上看,装听不见。
“远郊新开个温泉馆。”
沈言忍不住笑,是有点好气笑,“干嘛,想约泡温泉?”
“对,”赵林苏点头,“请客。”
“去你——”
“几号票。”
“年前。”
年前?多久算年前?留在这里做什?
前后桌传来食物浓郁香气,沈言很慢地眨下眼睛,他侧着脸看向赵林苏,赵林苏后靠在椅子上,面上带着淡淡微笑。
沈言脸上有点发烫。
“没有没有。”
朱宁波憨笑着拖行李箱过去到前排又跟赵林苏打招呼,两人交流几句,赵林苏拎着包过来沈言这儿,“收拾好吗?”
“差不多。”
沈言抽出包甩在肩上,“考得怎样?”
“还行。”
他脑子里很乱,同性、异性、友情、爱情……这些东西每样单拉出来就很复杂,交织在起就更让人难解。
沈言没有回答。
赵林苏也没有追问,在沈言低着头沉默良久之后,说道:“很晚,回家休息吧。”
赵林苏送他到小区门口,手从风衣口袋里伸出,向他摆摆,“晚安。”
沈言犹豫下,也轻摆摆手,他没说“晚安”,说“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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